米尔用手简单地擦了擦嘴巴,想要在克拉换衣服的时候,在回到房子里寻找卡尔消失之前的痕迹。
主要是卡尔的家,米尔还没有来得及去。
至少卡尔在未消失的时候,会留下点别的线索,米尔不确定的是,卡尔是否能感应到了什么。
他站起身,瞟了一眼餐桌上的信封,将它拿过来,然后打开一看,信上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天哪!”他惊讶道。
他在想卡尔的话——那封信我已经写好了,在寄走之前,你需要看一下吗?
他不明白卡尔为什么要将一封无字的信给自己看,还是卡尔在有意地暗示着什么。
“难道人消失了,信上字也会跟着消失吗?”米尔十分相信纸上一定是存在着卡尔书写的字迹。
他把信纸前后翻看了数遍,几乎什么都没发现,甚至连书写过的印记都不见了。
“白纸。”
“他是想要寄给爱丽娜一张白纸吗?还是纸上根本没有字,会不会是卡尔拿错了?”
他感觉到了极为诡异的一幕即将上演。
卡洛儿,瓶子,卡尔,字迹,他无法想象与将要结束的谋杀案之间有任何的关联。
他静下心来,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他忽然间想到了谋杀案的初衷。
“未完成的意义?”
就像奥马尔提到的那个女人,尽管她会点魔法,可是她能力绝对不能超越奥马尔,更不会超过卡文迪许神父。
他的脑袋开始涨有些发疼,突如其来的异象,令他无法继续安心的静下来思考问题。
他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卡洛儿的被带走了,除了谋杀案的现场,卡尔还没有交代完所有关于卡洛儿的身份信息。
另外,他似乎也考虑过卡洛儿的可疑身份,奇怪的消失,象征着卡尔在准备讲述之前发生的。
他的脑海里不断地回放着女佣死亡之后那种惨不忍睹的画面,认为案发现场与玛蒂尔达嘴里说出来的拾荒人并不一致。
一切都归于表象,他需要挖掘其背后的意义。
最令他费解的新奥尔良港口上的瓶子,在警署的审讯室里,与奥马尔的那段交谈中,他见识到了奥马尔惶恐的眼神,熟知三分之一的含义,而三分之一的真正意义到底是什么,他完全不清楚。
“如果都是它们都是表象的话...”
“奥马尔是在刻意唬我吗?”
他的瞳孔汇聚到某一个点上,开始进行深刻的理解。
“消失?失踪?”
“劳拉,多伦,卡洛儿,卡尔。”
他要硬生生地把它们关联到一起,因为他们全部都失踪了。
“死人,活着的人。”米尔的嘴里又说出了一句话:“还有个半死半活的人。”
“献祭?还是祭祀?”
他终于想明白了:“保利娜!是保利娜!他们都是在保利娜消失之后挨个失踪。”
他不希望这次的想法是错误的方向。
“克拉,我先回到房子里一趟,你在这儿等我。”米尔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信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嚷道。
没等克拉的回应,他急急忙忙的走出了房子。
他没有站在自己的房门口,是直奔卡尔的房子门口前行。
卡尔的房子的门处于完全敞开的状态,他小心翼翼的摸索试探着迈进去,手从腰间上早已取下了燧发枪。
他竖起耳朵,使用最敏锐的听觉探测十分安静的空间,以及属于人的心跳声。
探测的结果令他大失所望,他始终保持着警惕,新奥尔良上依旧存在着超自然的生物,他可不想被幽灵的突然出被吓到。
“塔比特?塔比特?”他一边喊着卡尔的姓氏,一边轻轻地迈上二楼。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了很久,紧接着他站在二楼俯视着楼下。
他很好奇,房子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发出回荡的声音来,像极了在某个山谷中,或是一个极为巨大而又空旷的空间里。
没过多一会儿,声音戛然而止。
他在二楼仔细地寻找了一圈,楼下他也是寻找了一圈,房子里根本没人。
他的手跟着步伐选择抚摸沙发,椅子,厨房,楼梯手,竟然一点灰尘都没有。
仿佛是被什么人精心的打扫过了,他想过会是女佣干的,这种一尘不染的程度,绝对不是毛手毛脚的女佣做出来的。
他顿时明白了:“是洁癖。”
“星座?”他呢喃一句:“占卜师?”
他知道除了有名的占卜师之外,女巫,还有那帮人嘴里提到过的先知,他不知道还会有谁会在操作。
他立即转身跑回了家,盯着一楼的所有的东西,他发现没有像卡尔的房间里那样一尘不染,依旧是最初乱糟糟的场景。
米尔关上了房门,同时也把卡尔的房门也关上了。
他站在新房子的门口,叫上了一辆马车,喊上克拉一同赶往卡洛儿的房子。
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线索上,目光根本没有瞥向更换好衣服的克拉身上。
“我们去哪?爱德华先生。”她坐在马车里问。
米尔注视着窗外:“居民区,卡洛儿的家。”
“她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