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何?
感情沈悸折辱席九,不应该。
席九折辱沈悸,是沈悸活该?
刚才不还向着他们说话,跟他们一起怼席九呢吗?
现在这什么意思?
怎么还两面派呢?
于贺骞嘶了一声:“席四公子这话我有点听不明白。”
沈悸眯了眯眼,掩唇轻咳,语气挺淡薄的道:“她是灾星,我和四公子都是受害者,你应该知道,独善其身是什么意思。”
“不管如何,”席承目光冷冽:“她都是我妹妹,是席家的公主。”
“噗,”于贺骞笑出声:“我说四公子,你这腿怎么断的,席家怎么断了香火的,忘了?”
席家八个男丁,死了五个。
剩下的三个,一个在边界受苦受难。
一个在精神病院,生不如死。
席承断了双腿,不能人道,这辈子都再也站不起来。
这些,可都是拜席九那个灾星所赐!
席承面无表情:“不劳烦你来提醒我。”
态度反复无常。
于贺骞低骂一声:“有病。”
他之前还觉得,席承应该对席九有怨气的。
寻思着,这人能处。
可现在看来,席承脑子也有点问题。
席家的人,都不正常吗?
沈悸淡淡一笑:“九公主能活成这么厉害的灾星也不容易,和她的婚事也不是我所愿,怎奈九公主拿了我的东西。”
“你沈家欠我席家的是一条命,小九只拿你一样东西,”席承抬眼,目光淡然:“沈公子莫不是想拿命来还?”
这一条命,让沈家在席家面前永远低一头。
沈悸舔了下唇角,在风里一阵低咳,“我沈家不是忘恩负义之人,救命之恩自会相报。”
但是。
救命之恩,是救命。
席九得死,是席九。
并不冲突。
他眼底覆满阴翳,幽若寒潭。
于贺骞扶着他,晃晃悠悠的离开席家。
席承吹了会儿风,眺望那银白色的城堡,眸子灰蒙。
小九变了。
跟以前不一样了。
是那个人来了吗?
从奶奶的态度,和她的奇怪转变来看,应该差不离。
灾星睁眼,风暴将起。
席家守了她那么多年,还能独善其身吗?
他好久没出门了。
今天太阳挺好。
席承又坐了会儿,叫来一直伺候自己的席生,“陪我去趟精神病院吧。”
顿了顿:“带上画板。”
——
城堡里。
孟澈从楼上下来,“你这四哥跟未婚夫还挺有意思。”
他刚才一直在二楼看戏。
席九头也没抬,阴冷的目光盯着门口,“用你说?”
火气挺大。
孟澈换了套黑色的休闲装,狭长的眼睛往上,煞气很重,“要不我帮你杀了他们?”
目前最重要的,不是沈悸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死活。
她要尽快确定飞船残骸,到底有没有落在蓝星。
席九抬头,杏眼好看:“你替我去一趟黄龙镇。”
孟澈揉了下肚子:“能不能先吃饭?”
这大早上的,就被沈悸那玩意气。
都忘了还没吃早饭。
席九捏了颗葡萄往楼上走:“吃饭去。”
白秋神色古怪,跟两人保持着安全距离。
——
早饭吃完,已经中午。
孟澈就离开,去了黄龙镇。
书房里,席九坐在电脑前,查捕星猎人和迦南学院的事。
但如孟澈所说,网上根本查不到丝毫。
像凭空杜撰的虚假存在。
“卧槽!”
沙发上玩手机的白秋,豁地一下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