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走了,邪神出世,我即是洪荒之人,夜姬,你现在实力比我高,我还多多仰仗你呢。”
李土调侃道,拉近彼此之间的距离。
“嗯,好好的。”
伤心的妖女和年轻的修士相拥在夜之神殿里。
……
而人生在世,山崩海啸般的压力扑面而来,如果你不能咬牙站起来的话,那就会倒下,众生皆浮屠,他们的目光残暴而冷冽,戏谑而无情,他们是神是魔,你会在他人之目光下摔得越来越惨。
……
通天阁,大军对峙,无边无际,气焰冲天而起,魔头之军纵然被女武神击溃了一次,但损耗不大,只是被那绝世一剑惊吓到了,让这些魔头心有忌惮,觉得千万不能小瞧了天下人。那些魔头身下骑着奇形怪状的坐骑,气息狂暴如雷,巅峰可怕,这些坐骑凶兽常年产于一座座黑暗般的大墓,或者是死山和天渊的夹缝之处,满天的死气让它们变得格外狂傲和残忍,不可一世,畸形混乱,成日嗜血,嗜好战争,与魔头的死亡气质很相配。
只见,此时一个个穿着玄色重铠的通天阁修士,面容肃穆,雷霆震怒般风范,足足有十万之众,这是通天阁最后的反击,要与天阁同进退,共生死,死不足惜,如果万世之基业败倒在他们的手上,那才是大错特错啊。
此时,黑蛰天一骑当先,虎眸圆睁,凶焰吓人。
他狠狠的笑道:“通天阁的一群鼠辈,号称天下第一大阁,麾下鹰犬和暗棋无数,遍布天下,而且据说阁主是中神第一美人,诸位,且随我战斗吧,死山需要立威,这些正道的强者,无法抵御邪神之复苏,那就交给我等吧,我们可以的。”
可是,这群狂暴的魔头根本没有发现他们首领的眼神深处,却是藏着一抹深深的忌惮。
因为通天阁主可不是绣花枕头,她有一剑,这一剑可以斩仙灭神,哪一个面对这柄剑的敌人都要死,就连邪神大人都忌惮万分,那种道意之剑,甚至可以把命格给彻底的颤栗和粉碎掉,可惜也只有那一剑而已,但就是这一剑的威慑,一剑封喉,万众慑服,根本不敢动弹一丝。
所以,黑蛰天现在虽然鼓舞士气,知道隐秘禁忌的他肯定不会打头阵的,只是让一些人先去送死,苦苦相逼,逼的她不得不祭出那一剑之威,然后变得虚弱,这样,他就可以为所欲为,拿下通天阁,亦是不在话下。
他很想活着,因为他内心深处有着巨大的野望,足以吞噬整个世界。甚至有一丝野心,要成为魔山的主人,那个白发妖女虽然手段真的很恐怖,但一百零八大魔头都是他召集过来的,他可不想做一个别人手中的傀儡,那种浩浩荡荡的威风,让他不甘人下。
所以,他要威临天下。
他要活着。
他要面见邪神,用邪神之力杀死那个白发妖女,从此掌管着死山,如此天下之大势,都在其手中拿捏。
如今真是如此啊,正道自顾不暇,竟然放任他们这群人走进中神界域,看来邪神的复苏赐予了他们那些人巨大的恐慌,毫不留情。
阁主大人站在临星阁之巅,俯瞰众生如蝼蚁,她的衣裙飘飘,素白的脸蛋,乌黑如墨夜的长发,黑瞳纯净,一袭贵气的紫衣,盛装打扮,她不是那种少女的柔情蜜意,反而有一种雍容尊贵之感,母仪天下,气态万千,华贵而不失出尘,仿佛月下的仙子,美丽而无瑕。
她淡然道:“三生三世,都触摸不到你的衣衫,是这天道太无情啊,祭出那一剑之后,我就会死,时光逆流之中,你会想起我吗?我们曾经是道侣啊,说好了要隔着彼岸也要相见,你为何不认识我呢?我很伤心,下一次,我不会再逃了,既然天道阻隔,那我就斩了这天道。”
“今生,我只是想握着你的手而已,靠在你的肩膀上,说着女儿家的柔情似画,可连这点奢求都无法做到,一切真该死啊!”
月仙般的女子杀气腾腾,仿佛要走出一条万族无敌之路,为世人铭记终生,不可一世的大道就在脚下,一路走下去,定然会看到最终的尽头。
她俯瞰着万千魔众,魔意沸腾,而嘴角却微微上扬,勾勒起一抹极其嘲讽的弧度。
“诸位,不要逃避了,魔头已经厮杀到这里,为了覆灭阁楼,为了葬送诸位之心血,我们能忍受吗?还有逃的路吗?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我们要事不关己吗?绝不,这是义气之正,宁可死,也不会倒下,要让魔头看一看,他们面对的是什么,千百年后,后继者们一定会记住我等之名的!”
随后,万众都在高呼!
万众一心!
……
大秦,仙朝,太极宫。
长夜漫漫。
一点灯火如豆,在狂风中急颤。
这些天来,发生了很多震惊女帝的大事。
邪神竟然在灰主的帮助下复苏,而邪母的降临之日已经不算太远,未来可期,这意味着洪荒的末日之力很快就要来,无人可以抵挡,虽然一些超级古老势力已经谋划着逃脱到其他界域,甚至有些老家伙谄媚地低语,断送了古宗的前途,只为了一丝的缥缈求活,可憎,可恨啊!
但仙朝岂能走?那么亿万黎民该当如何呢?那么庞大因果气运之劫谁又来承担。
而那个被她给予了厚望的年轻男人却被邪神陷害,他风风光光,年少成名,在洪荒之中断古神,承接天弃之力,天骄之首,可惜却惨遭大变,却是一枚手中的棋子,被人算计,无法跳出棋盘,可以看见邪神之威势凛凛。
天弃楼群楼无首,没有了他,瞬间就乱成一锅粥,没有可堪大用的人能站出来,群楼和初立的武盟之间闹得不可开交,各大强者谁都看谁不顺眼,果不其然,初古十神的偷袭之下,几乎全部葬送,武盟自立门户,而天弃依然落寞不堪,就连老禁王都战死了。
从前有一个桃花眼,脸蛋俏丽的姑娘还算那么一回事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她走了,孤身一人奔赴大道,背影凄凄楚楚,可可怜怜,可惜天下的有情之人啊,总是被无情所伤,如果她还在,或许不会这么混乱。
一如多少年前,皇室不能逃,必须战死到只剩下最后一人。
仙朝的女帝穿着一袭素衣,女子素手研墨,红袖添香,她静静的望着笔下的几个大字。
下笔如有神。
字字圆润如意,仿佛透着灿烂的笑意。
她只有这么几天可以歇息,事事劳累,可惜却无法做到更好,真的很伤人心。
所爱不可得,最最离人心!
这天下是的大秦地帝皇率领着诸多将士,百战无悔,一拳又一拳打下来的,凭什么拱手相让给邪神呢?哪怕你有灭世之力,也不能动摇我等之意志,视死如归!
可否?
素衣女帝摇摇头,眉心之中仿佛有一抹无法消散的愁绪,她不知道自己是对是错,可既然走到了这一步,那也无关对错了,只能硬着头皮一直坚定的走下去,管他前路如何漫漫且崎岖,都是假象。
天弃楼瞬间覆灭,而通天阁也惨遭魔头围猎,命运岌岌可危,本来以那个紫衣女子的手段,区区魔头,随手就可以驱逐,可惜她似乎被打击太重,竟然转世重修,而偌大的基业就算毁于一旦,也是无所谓的,初古神城的手段果然狠辣无双,神不可辱,祂们出手迅疾如雷霆,恐怕早就有所筹谋和算计,想要一步将其碾压到尘土里,再也不用担心反扑,狠辣果决,一劳永逸。
这才是古神啊!
要不然,怎么会让人这么头疼呢?
仙朝当初联合天弃一起对其施压,想必以神的瑕疵必报,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祂们早就在暗中有所准备了。
突然,一阵凌乱的夜风冲进了太极大殿,那夜风阴沉滚滚,仿佛透着鬼哭狼嚎之惨叫声,可怕且黑暗,风很寻常,如同恶鬼在低语,狠狠的将大秦的女帝给包围在其中,无数个血淋淋的身影带着极其恶意的目光,憎恨的看着这位天下共主。
女帝神色不变,站在风中,素衣轻浮,气度依旧雍容,面不改色。
她声音朗朗道:“既然道友来了,何不出面一见,为何要在此装神弄鬼呢?很没有意思的。”
“呵呵,女帝,你可知罪?当初竟敢亵渎古神,谁给你的胆子呢?现在你后悔了吗?”
阴冷怨毒的低语声细密绵绵,仿佛要让人的脑袋就此炸裂,无法阻挡。
“本帝不后悔。”女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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