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穿越过来的从未进入东篱的徐明秋,还是一直生活在东篱的长达十几年的傅海,谁都不能保证,那名带军的东篱校尉可以相信,那名带军的东篱太尉值得信赖。
万一一个不小心,被人算计围困在东篱,能逃脱他们的追杀吗?
“况且,怎么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别看孙大力他们几个人跟着我,说到底他们是叛逃之人,东篱军的将士能绕过他们吗?东篱军的军法能给他们活着的机会吗?”
“世子殿下,我……”
徐明秋很不爽傅海此刻吞吞吐吐的态度。
“说!”
“您既然让我研制药物,说明您已经有了想法,需要我怎么做您吩咐便是。”
“我需要一个人牺牲一下。”
望着徐明秋坏笑的表情,傅海心中咯噔一下,明知道徐明秋要坑自己,没办法谁让他把大话说前面了。
只能耐着性子,忍着心中的愤怒和数十次想要打断徐明秋的心态,听他把整个计划说完。
徐明秋的计划很简单,找到孙大力所服役的巡防员,让傅海蒙面冲入军营中,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最好军营中的将士全部引走。
然后,徐明秋再偷偷潜入军营大帐中,与巡防营的校尉王文昌面谈,试试这小子的深度和站队。
如果王文昌已经为李且为策反了,徐明秋就用傅海研制的药物洒在自己的身上,将王文昌引诱出来杀掉。
如果王文昌没有策反,一切都好说,徐明秋便可伪装东篱军的一员,跟着东篱军游走在各个军营之间,调查李且为布下的暗钉和眼线。
“世子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冒险了。”傅海道。
“冒险也是很值得的,你爹,你两个媳妇,还有从京都一路跟来的匠人们,都是我徐明秋的人,如果我不想办法确保他们的安全,我还是个人吗?”
聪明人傅海虽然知道徐明秋说的都是场面话,其目的就是在拉拢自己,心中还是一暖。
“世子放心,等会我就和我爹写信,要求他哪怕东篱全面被同文帝渗透策反,也要保证月华公主的安全。”
傅海的态度徐明秋听完感激不尽,一个比龙华这个五品儒生还要强大的傅恒,只保护月华公主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那么,这句的另一个意思则是,傅海的两个媳妇和未出生的孩子,该怎么办,他却只字未提。
得此老铁夫复何求。
徐明秋带着感激的心情对傅海举起了666的手势,顺势摇晃了三下。
“兄弟是我对不住你,当时你不想娶春夏和秋冬,是我为了自己逼迫你娶的。这样,等在见到公主以后,我让公主亲自和春夏秋冬说说,让你再娶一个正妻,她们两个为妾。”
傅海摁住了徐明秋666的手势,感激地说道:“谢世子殿下好意,春夏和秋冬挺好的。”
傅海的表现把徐明秋给整不会了。
咋地了,自从上一次被下药后,让人霸王硬上弓,还被伤出感情了?
…………
在孙大力的计算和长期以往的工作经验中,成功地推算出当下巡防营所在的位置。徐明秋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带着这几名“叛逃的将士”就近购买了几匹上好的马匹,一人一匹追赶巡防营。
追赶的十几天内,徐明秋也没有闲着,通过飞鹰传书远程遥控东篱大本营的一切事务。
要求傅恒带人建造各类加工作坊,将大夏商会的运营模式组建起来,让他们用最短的时间复制在京都时的一切,能做到有过之而不及之处。
除了日常工作汇报信息交换之外,傅恒给徐明秋的回信,从一开始的正常汇报,到情况有变,再到小心应对,提防黑手。
徐明秋心中明白,东篱的地面上将会引起以上无声无息的腥风血雨。
原本计划在第十六天的时候追赶上北上的寻巡防营,却在地十三天追赶上。
用时整整缩短了三天,徐明秋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因为巡防营此刻正驻扎在距离新洲最近的地方,与新洲管辖内的村庄只有一个河的距离。
“大力,这是什么情况。”徐明秋问道。
孙大力望着前方巡防营大营,左右查看一眼,翘起大拇指闭着右眼测算距离。
“世子殿下,我在巡防营的这五年从未驻扎在这里,哪怕因为天气原因行军速度放慢,也不会距离别的州那么近。王爷不止一次强调过,绝不能靠近邻州五十里的范围。现在巡防营驻扎的位置,距离河对岸的村庄不到二十里,一定有问题。”
突然觉得少说了一句,补充道:“根据营房外草料和情况,最少在这里驻扎了三天。”
徐明秋也知道有问题,只是没有表现出来。
王文昌真的叛变了?
就在谁都拿捏不准的时候,傅海提议道:“按兵不动,再观察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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