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
朱大海也是一愣。
“找我干嘛?”
“你不怕我们吗?”
“唉!”
朱大海一连两问,之后重重的叹了一口长气。
不待秦涛回答,他又接着说道:“虽然山下百姓说起我们都是变虎变色,但我以自己脖子上的这颗头发誓,我们从来没有扰过百姓。”
“劫的都大户。”
“那些个狗娘养的,一个个吃的胖头大耳,却让自己的佃户饿的面黄饥瘦。”
“没一个好种。”
当然了,大吴就是这样。
到处都是佃户,到处都是地主。
如果秦涛告诉他,这就是生产关系,怕朱大海也听不懂。
不用整那些太深奥的东西。
“兄弟,我们去院子里喝酒。”
秦涛也是义气之人。
他喜欢与朱大海这种江湖人士打交道。
到是那些个假惺惺的家伙,表里不一的虚伪之徒,让秦涛打从心里鄙视。
比如刘大河。
那种人,秦涛对他没有好印象。
说一套,做一套。
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然后就反咬一口。
卸磨杀驴是他们的强项。
倒是像朱大海这样的人,有恩报恩,有仇报仇。
这样的人,如果聊天下来没有戾气,就是可以交的朋友。
“去院子里?”朱大海瞪大了眼睛。
“恩人,我从山里带来了很多肉,知道你们村里日子过得紧巴,你的嫂子就放开了吃。”
“等你们吃完了,我再给你们送。”
“不过,我这身份,还是不要去院子里喝酒了。”
“如果让别人知道我来了你家,怕是会给恩人惹上麻烦。”
“传到县太爷那里,他会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的官兵过来,抓你下大牢。”
朱大海的担心不无道理。
不过,秦涛一点也不担心。
反而只是微微一笑。
“假如我怕连累,刚才就把你赶出我家了。”
“走,我们去院子里边聊边喝酒。”
这一次,秦涛没有叫村长。
自己不怕。
但也不能连累村长。
村长也是个好人,是无辜的。
自古官匪不两立。
秦涛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所以,秦涛嘴上说着不怕,却也提着一颗心。
不能让村长过来。
村里的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来。
万一有人偷偷报了官。
后果真的严重。
他已经不是独自一人,还有席淑云呢。
菜做好了。
酒也倒上了。
朱大海与秦涛两个人对饮起来。
月色正好。
村里人似乎都已经休息了。
猪不叫,狗不咬。
只有墙根的蟋蟀在鸣叫。
“恩人!”
朱大海刚一开口,就被秦涛给打断了。
只听秦涛说道:“你既然来了我家,就说明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
“我喜欢与你这样的人打交道,以后就叫我秦涛。”
秦涛是个爽快人。
朱大海举杯敬秦涛。
“秦涛兄弟,以后你有啥事,直管和我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朱大海说罢,一口喝了杯中洒。
秦涛点头说道:“眼下我就有件事,需要你帮忙,不然我也不会准备进山去找你。”
“恩人……不对,是兄弟!你倒底有啥事?”朱大海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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