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天明,蒋婉已经想开了,喝药上吊,除了终止生命,给家人带来痛苦外,没有一样好处。
她在学校里谈过两个男朋友,有过这方面的经历。只是被两个男人绑住了硬来,是一种极大的羞辱。
作过记录,她把衣服收拾进行李箱,退了房子,骑车回县大院。
她选择不告诉父母。
家里没有人,蒋婉去澡堂子洗澡,狠命的搓了一遍,打上肥皂,又让专职搓背的又搓一遍。
那两个人是老手,用熏香算计了她。捆她的时候是开着灯的,她也还顽强地睁着圆眼,想发现一点有用的证据。
两人穿着普通,蒙着面,后期她昏晕过去,那是什么香,非常霸道,她昏晕过去几个小时,醒时天快亮了。
唯一让她放心的,两人给她盖上被子!
警察留记录的时候,她留个假名江燕,不能给爹的官名留下笑柄。
要逮到那两个坏蛋,非把他们剁成肉泥不可。
蒋婉洗澡出来,正看见妈妈骑车过去,她真想扑进妈的怀里哭一气,告诉她,她的女儿被人强暴了……
理智告诉她,只能想想,不能付诸行动。她顽强地擦去眼角的眼泪,端着盆里装的脏衣服,走回家。
这是个风不和畅的日子,身边往来的人群似流水,怎么也洗不掉心里的厚重阴影,卖春联的摊子前人声鼎沸,她却连正眼也不瞟,贴着人群走过。
她努力掩盖的,是自己流血的伤口,是一股无法描述的悲愤。
心情不好,她草草地吃了一口晚饭,回屋睡觉。
关门,重复关门,上插销。窗户也是,拉开插销,推开又关紧,重新上插销。她知道,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从心里怕那样的场景再回来。
她只甩掉了鞋。不敢脱衣服,
这一夜恶梦连连,一会飞到九天云宵,一会儿又坠落万丈深渊,她几次惊坐起来,身上大汗淋漓。
忽然,她看到门口有两个黑影,立即大叫起来:“快来人啊,有坏人!”
喊声甫歇,跟着爸在外面喊“蒋婉,我是爸爸!”
门开处,父母亲站在门口,蒋婉擦干眼泪说:“做恶梦了,吓醒的!”
妈担心地看看她问:“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们被你吓醒两次!”
重新回到屋内,蒋婉索性不睡了,她半躺在床上琢磨,到底是谁在害她?,她充当爸爸密探一事,只有爷俩知道,不可能是对手派人来做,那么只有临时犯罪了。
蒋婉想,那几天只得罪了姓冯的女人,她是八里堡土著,不会干这事吧?
天亮时,她又一次决定忘记这件事,她给父母说一声,去兰州请拉面师傅,用干事业的忙,掩盖自己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