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大人,对付这种人,还得薛某来。”忽然薛明开口,冲旁边的锦衣卫使了个眼色。
锦衣卫下去,很快端来两盆冷水,直接泼在了普密蓬身上,从头上灌了下去。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不止,冷水碰到伤口,蛰的普密蓬全身疼的受不了,血水流了一地,他抱着身子在地上直打滚,指甲都陷进了肉里,鲜血都顺着手指留到了胳膊上,神色更是恐怖,嘴巴大张,眼睛瞪得如同铜铃,痛苦不堪。
汤宗不忍,转过了头,他不知道的是,这水里还加了盐。
但薛明此时却道,“汤大人,该问了。”
“啪!”
汤宗闻言一拍惊堂木,大声斥问,“普密蓬,把你从暹罗国进入大明境内直到京师的过程再给本官详详细细说一遍,但有遗漏,定杀不饶!”
惊堂木一响,地上打滚的普密蓬吓得一个哆嗦,看向汤宗,见他一脸严肃,急忙忍住疼痛,跪下磕头如捣蒜,嘴里用暹罗语喊着求饶的话。
翻译趁机将汤宗的问话告诉他,普密蓬听了立刻叽里呱啦说个不停。
意思还是他们上百人从暹罗国出发,本来要走海路,因为担心倭寇海盗和海上风浪,才从闽江到福州,再从杭州周转到京师,和之前三法司会审时说的一模一样。
汤宗又问,“本官问你,你可听过射炮虫毒?”
翻译转告给普密蓬,普密蓬听了一愣,摇头说不知道。
“哼!”汤宗冷笑一声,开始恐吓,“普密蓬,本官可以告诉你,四面佛佛头炸开的原因本官已经找到了,现在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你暹罗国,你若还是执迷不悟,不肯说实话,恐怕本官就要去你暹罗国走一遭了。”
普密蓬闻之,立刻磕头如捣蒜,“咚咚”直响,额头一片血糊,说奉天殿爆炸的事情真的和暹罗国,和国王乍仑蓬没有半点关系,肯请汤宗明察。
汤宗继续问,“好,那本官问你,你们是什么时候抵达的福州府,又是什么时候从杭州府出发的?”
听了翻译了问话,普密蓬猪耳挠腮,绞尽脑汁开始回忆,最后又说了一大通。
意思是他们是四月十二从暹罗国出发,五月初五抵达福州府,而后水陆并用,五月二十九到达杭州,最后在六月初九抵达的京师。
有汤宗之前的威胁在前,他这次倒是回忆的清楚,汤宗问的他说了,汤宗没问的,他也交代了。
汤宗又问,“本官再问你,你可要仔细回忆,从四月十二到六月初九,将近两个月时间,你是否一直守护在四面佛周围?可曾离开过?”
普密蓬思索一阵,道,“这两个月不曾离开过半步,就怕出了意外,耽误了暹罗国王的大事,可没想到最后还是出事了。”
汤宗皱眉,这就奇怪了,既然没有离开过半步,射炮虫毒是怎么进入到四面佛佛头内的呢?难道真的是暹罗国有鬼?
“这一路可曾有人要你打开过箱子看过四面佛?”汤宗又问。
“福建承宣布政使司和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官府的人都看过,确定我们是来进贡的,不过他们都只看了一眼,而且四面佛都是放在我们的下榻之处由我们守护,断然不敢让外人接触。”
纪纲此时听的有些不耐烦了,“汤大人,这些话不止你与郑大人、陈大人问过,我锦衣卫审理的时候,也问过他不下百遍,为何还要再问?”
汤宗看他一眼,没有说话,正要再问话,忽然管家汤福匆匆跑了进来。
汤宗一愣,知道有事情发生,急忙问道,“汤福,有事情?”
本站已更改域名,最新域名: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