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公主殿下!”
在场最为紧张的莫过于赵铎了,他赶忙呼和锦衣卫,前呼后拥地将常宁公主保护起来。
“都起开!”常宁公主见状又不乐意了,“都退到本公主身后去,包括你赵铎!”
“公主殿下,这......”
已经让她下轿,现在却还要锦衣卫退后,职责在身,赵铎哪里敢应,但话刚出半句,就见常宁公主一双大眼瞪了过来,急忙改口,“是,属下遵命。”
常宁公主带着两个宫女当先朝前,赵铎不敢怠慢,赶忙带上锦衣卫紧步跟在身后。
可这位公主刚走了几步,却又是不满了,因为周围的百姓还是和刚才一样,不是跪着,就是不敢抬头,一动不敢动,未免还是让她提不起兴致,这自然也要迁怒在赵铎头上。
她愤怒转过头,“你们都离本公主远点!”
都已经如此了,还要远点,这要是出了差池可如何是好。
赵铎头大,无言以对,心说这位主不好伺候,今夜不让她尽兴看来是不行了,说不好明天就得惹来皇上训斥,不过这天子脚下,自己这身四品锦衣卫官服一亮出来,也没有人敢造次。
想到这里,他立刻命其他今夜原地待命,自己一人上前跟在常宁公主身后,“公主殿下,属下一人跟着您。”
说完眼见常宁公主又要动怒,赶忙道,“若是殿下不答应,属下现在就命人向皇上告罪,难当此责。”
常宁公主大眼睛闪烁,也知道他是职责在身,若是再任性下去,怕是今夜真的就得打道回宫了,只能妥协下来,“也罢,那就你一人跟着吧。”
“属下遵命!”
向前继续,进入街中,秦淮河畔还是一如往常的热闹,常居宫内的常宁公主如同一个未见过市面的孩童,对这民间的任何事务都感到新鲜,这里看看那里瞧瞧,不亦乐乎,赵铎的眼睛不敢离开她片刻,生怕出意外,但所有看到他的人都知道,这个女子身份不一般。
秦淮河岸边停着一艘花船,这艘花船可不一般,非那种乐妓小船可比,规模虽不比军用的福船,却也是相差不多了,上下两层,装扮的极端奢华,两条绳索从顶部直连到对面醉翁楼的顶端,绳索上面则是挂满了吊着白色纸条的红灯笼。
这里游人最多,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吵闹不堪。
这种场合最为紧张的就是赵铎了,他见状对常宁公主道,“公主殿下,这里太过嘈杂,咱们还是去别处吧。”
“去别处?”常宁公主日常不乐意,琼鼻里一声冷哼,“既然出宫,自是为热闹,专往没人处去,本公主央求父皇出宫干什么?!”
说罢再不理会,直接就要带着两个宫女就要挤进人群去。
赵铎吓了一跳,赶忙冲上去呵斥人群,免得冲撞了公主,回头道,“公主殿下,属下觉得咱们且在边上看看,等看清楚状况,有了热闹,咱们再过去。”
常宁公主看到前面乌泱泱一片,人挤人,呼喊声一片,心中也觉得有那么些嫌弃,点头答应,赵铎大喜。
很快,自花船上走出一个年过花甲,一身掌柜打扮的老倌,站在船头笑眯眯朝众人拱手,“诸位看官,老生有礼了。”
“老倌,这么大阵仗,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呀?”人群中有人叫道。
“哈哈哈......”老倌哈哈一笑,指了指两条绳索上的红灯笼,“诸位莫急,今夜元宵佳节,我们醉翁楼特意给诸位助助兴,只要你们可以猜出这灯笼下面白纸灯谜的谜底,就可以来老生身后这艘花船共度良宵。”
“老倌,怎么个共度良宵?”人群中又有人喊道。
那老倌道,“只要上了老生脚下的这艘花船,我们东家亲自坐东,今夜好酒好菜招呼,诸位只管享用,醉翁楼分文不取,而且我们东家还会再出一道灯谜谜面,第一个猜出了谜底者,可带走一尊价值连城的玉白菜!”
“老倌,别卖关子,到底是什么样的玉白菜?”人群中继续起哄。
“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