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有了春风得意般的豪迈,随着风儿掠过,他敞开口的白衬衣随风舞动,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方相宜跟在他的后面,牵紧孩子,眼神与身心猛然一飘。
不知触动了什么,她忍不住红了脸。
其实嘛……或许不因为过去那些他的陈年烂账,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丈夫,不光俊美帅气,而且顾着妻女还护着家族兄弟,真的毫无瑕疵。
她忍不住庆幸,那天收拾好了大包裹,幸亏没有走,没有离开那个守了好几年的破烂家。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余生如今,这判若两人的样子,也让她恍如梦幻,于是拍了拍面颊,希望这个梦是真的,而且千万不要很快醒来。
“妈妈抱,”
芳菲拦截住了方相宜。
余生听到,一回身。
俯身抱起了芳菲:“妈咪力气小,爸爸来,爸爸可以抱着你和三花,一直从县城走到家也不累,你信不信?”
说完一刮她的小鼻子。
方相宜看在眼里,内心又是一阵肯定,他真的变好了。
…………
槐花村。
大嫂青秀,从牛车上搀扶下来了大哥,大哥走路摇摇晃晃,这一进医院一出医院,瘦没了好几十斤分量,风一吹,裤管兜起来,更加看上去瘦削且弱不禁风。
芳菲又被妈咪抱在怀里,天黑了,她有些困。
余鑫牵着牛过来,看到余生出神,一时手痒痒,就忍不住打了他一个脑瓜崩,还别说,手感要比大儿子的强多了。可却让余鑫上了瘾,一时收不住手。
又赏了余生一个小耳刮。
“你小子,又在憋什么坏心眼?我可告诉你,你一定要记得,和你老婆好好过日子,不许动些歪心思,净想点子不要紧的。”
余生苦笑了下,他划拉了一下脑袋。
果然,他成了余海的替代品,不能打大哥,大哥伤残,自己竟然成了脑瓜崩的替补了。
余海也回过头,看着这个速来不争气的弟弟。
仍然不放心:“弟弟,你确实要好好本分种地,不要成天琢磨偷鸡摸狗玩侥幸,你家的好几亩地,现在都杂草丛生了,都是因为你不好好打理。”
大嫂青秀也表示赞同,“你大哥说的对,余生,你还是踏实本分一些,不要试图想着一夜暴富,搞投机钻空子的。那样的话,早晚会吃大亏的。”
方相宜看着余生。
她表示沉默,而且听大家这么嘱咐,忍不住内心又绷紧了一根弦儿。确实不知道接下来的余生,是否改邪归正了。
一大家子中,就属她最紧张了,她比任何一个人,都希望余生好,毕竟一家子唇齿相依,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还没等余生说什么。
余鑫忽然开口:“我是你老子,我就知道你小子到底在想什么。你,是不是还想买小鸡子给国际大炸鸡?哈哈,你就死了一份心吧。我刚才问了那个肥宽,他说他们已经找到了稳定鸡源,根本就不要任何人送了。你这个发财之路,已经断了。”
秀贞一听,肉疼:“好好一条发财路,怎么会说没就没?”
她感慨不已。
要知道余生,可是靠着这条路发财的,而且把余海那么昂贵的手术费给凑齐了,多不容易?她原本还指望余生能继续做下去,不说一夜暴富,至少混个温饱总是没问题的。
毕竟让这个皮肤白皙,俊眉朗目的小儿子,头朝黄土背朝天种地,她的心也会疼,也替他感到惋惜。
这下,他一下又被打回原形?
真是可惜!
…………
余生倒是没什么感到可惜的:“爸爸,你就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的,即使没了国际大炸鸡这条路子,我还可以找到其余办法,照样挣钱。”
余鑫一听。
气的又是举起胳膊,又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你成天的,你老抱着这些不切实际,好高骛远的奇葩想法,真是药石无医。如果你再像以往那样胡作非为去赌石,让人家臭揍一顿,扔大街,我们可没人救你去。”
老爷子又撅起了胡子。
一家子如此说,方相宜的小手心都攥出了汗。
如果余生不脚踏实地去种地,去干农活,这未来的日子,岂不是又没法过了。
哎,果然这梦还是太短。
于是她掐了掐面颊,很疼。哎,能有什么办法?在内心,她又悄悄叹了一口气。
余生摸了摸生疼的脑门,这老爷子,真是老当益壮,那么用力干啥子嘛,“爸爸,我改了,我保证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如果,我再像以前那样,你们就把我拖到高架桥,我跳下大河里就好了。”
秀贞一听吓死了快。
一边按着心脏一边不愿意:“都别胡说,老说那些不吉利的干啥?”
余鑫也叹了口气:“好,我就监视你几天,如果还是干啥都不靠谱,我就要大树条沾水,伺候你。”
一家人在门口说个不停。
忽然几个村民从旁处经过,顿时八卦起来。
“哎呀,这不是余鑫一家子吗?我们听说,你家大儿子余海,被人用酒瓶子砸脑袋瓜子了,快活不了了,结果给送到了医院哈哈……”
余鑫一听,村民明显幸灾乐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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