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芳,来尝尝炸鸡!”
还没等反应过来,余生已经拿过来了几块炸鸡,热乎乎放在一片生菜叶上。金黄的炸鸡,底色翠绿,丝毫没有油腻的氛围。
余芳忍不住拿起来,吃了一口。
“哇,哦,这,这么好吃!”
余芳赞不绝口。
还没等怎么,芳菲也跑了过来,余芳又递给了她一块,芳菲的小嘴一鼓一鼓,津津有味。
又给三花一块。
三花又惊现虎啸,叼了就跑。
这是余芳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吃的炸鸡,她一连吃了好几块,根本停不下来,整个人都陷入吃货状态,丝毫不顾及了大姑娘要管住嘴,注意减肥保持美态的说法。
好在家里吃这个管够,又不用买。
…………
吃到最后。
余芳一边擦手,一边把青秀拉在了一旁,“妈妈,我的舞蹈比赛晋级了,进入了全市总决赛。”
青秀一听,十分开心。
摸了摸女儿的脑袋,“好,真不错,加油吧继续。”
不过接下来,就见余芳吞吞吐吐的,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一句话在嘴边,总是说不出的感觉。
最后,青秀觉得不对劲。
“你怎么这个表情?化不开的愁疙瘩,吞吞吐吐的,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吧?莫非学校里,有哪个调皮男生,表白你了?”
余芳听了满面通红。
“哎呀,妈妈,你这说的什么话?简直羞死个人了,我还小,我可不掂心这个事。即使有表白,也会被我果断拒绝的,您就放心吧!”
余芳似乎给青秀吃了一颗定心丸。
可是青秀想了想,如果姑娘大了,不趁早物色好男生,似乎也担心好的被别的女孩提前勾搭走,提前占坑。
到时候该谈朋友了,一个个都名花有主了,就剩下余芳咋办?余芳没有主,岂不是专门找她们挑拣剩的?
想想心脏就揪得慌。
她都16了,遇不到好男生该怎么办?如果遇太早了,耽误学业了咋办?
青秀患得患失的。
复杂看了她一眼。
可是看到女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表情,她这个当妈的,瞬间感觉自己,越来越被架空了。
因为孩子大了,她能够自己主宰自己的身心灵魂了,所以母亲的价值,似乎越来越小,小到人家啥都跟自己保密,啥都半吐半咽,不会给自己说清楚。
而自己唯一的价值,就是做刷锅洗碗的老妈子。
哎,青秀叹了口气。
…………
余芳忽然说,“妈妈,要不,这个名额就不要了吧?毕竟我觉得,跳舞蹈,会影响学习,还不如把这个机会让给其他女孩。”
余芳吞吐说着。
丝毫不敢正眼看妈妈,生怕她听了会生气。
但是余芳说此话也是迫不得已,爸爸做手术花了巨资,幸亏小叔都给掏了,自己再跟着添乱,实在是雪上加霜!
作为孩子,家里的一份子,她怎么能张得开这个嘴?
因此,与其加重负担,不如放弃。
这就是余芳的打算。
青秀看着她,捉摸不透这孩子,怎么会突然这么说。
她感到有些失望,“你这是怎么了?从幼儿园开始,舞蹈就一直在学,那阵喜欢跳舞、喜欢学的是你,现在又说不学了、不跳了也是你,我真是没法和你生气。你说,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
见妈妈生气。
余芳才低着头说,“哎呀,不学就是不学了,您就不要问了嘛。”
青秀更生气了。
抬起手,就要打脑袋,可是又停在了半空,又打屁股,“你在胡说些什么?都决赛了,还打退堂鼓,我,我非打死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这一打就是十几下。
余芳东躲西闪,不小心撞了几下丝瓜架。
丝瓜花落了一地……在追打的迂回里,鲜嫩的丝瓜花,被脚底板碾成了黄色的泥。
余芳被打。
委屈的眼圈发红,但是就是抿着嘴啥都不说,和母亲死死僵持着。
她们在院外的丝瓜架下支支吾吾,来回高高低低话语着。
…………
余生早就看出不对劲。
于是出来问,“怎么回事?说话就说话,怎么还打孩子?”
余芳一听小叔这么说,含着半天的眼泪终于落下来,但是依然也是不说话。
就见青秀生气说,“从小学舞蹈,跳了这么多年了,说该进入总决赛了,她又说弃权不参加,你说这个孩子多气人?关键时刻掉链子。问她原因,她也支支吾吾就不说。”
余芳依然噘着嘴。
低着头不吭声。
芳菲刚才跑进去,喊妈咪来救援,这会也跑了出来,领着姐姐的手安慰,“姐姐,不哭。”
余生一听,原来如此。
不过余芳向来懂事,学习优秀,还有艺术特长,人品也不错。
这,怎么就被打?
不过不参加决赛,这里,肯定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