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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村。
全村都被余生家的那棵古槐树照拂,分秒抖落着氤氲的芬芳,绝对沁人心脾。
次日,余生一大早来到了李洪家里。
一进院落,就见三个人在一棵大杏树下抱团一起、愁眉不展唉声叹气,而且一旁的几只鸭子也病了一样不爱叫唤,见有人来了也不走动,目光呆滞歪着头,奇怪看向来人。
余生一看这幅画面,不禁笑了,“哎呀,不用发愁了,事情已经办好。”
李洪有点儿不信。
毕竟他这个罪魁祸首又欠人又欠钱的,哪有那么容易轻松解决?
余生说,“就差最后一步!”
李洪一听顿时泄了气,什么事,差一点儿就是干瞪眼儿,何况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情?10万巨款?哪怕砸烂了一个杨树村、掏空了上百户村民累加起来,也不会有10万块的积蓄。
想到此,他的脸更增添了阴云密布,皱纹更是深刻,深刻的足足能夹死2把苍蝇。
余生说,“昨日我找野狗,帮了他一个忙,他就说今天要还我一个人情,李叔叔,你今天要这么做。”
他凑近了李洪,“今天,您找李豹去假装……”
李洪一听,浑浊的眼睛闪了闪亮光,“哦,貌似还不错,那我这就去。”
他当即飞奔出家门,奔向那棵歪脖子树。
…………
李豹家里。
他还在睡懒觉,甩着哈喇子抱着软枕、当做初恋方相宜反复猛啃,虽然方相宜是个飞机场,但人家模样实在俊秀,完全可以抵消任何不足。所以是飞机场也没关系,他李某人可以给她开发开发,未来那飞机场一定就会成为珠穆朗玛。
反正看在初恋的份上,他丝毫不会嫌弃不嫌麻烦。
一听屋外有动静,李豹从春梦里醒来。
丢下软枕。
一看李洪来了,而且看他那个表情难受痛苦扭曲的样子,就跟吃屎了一样,心里便掩饰不住的高兴。也不知怎么,现在的自己,只要能看到别人钻入自己的圈套里、被虐难受,他就兴奋不已。
李洪说:“李豹,我有个不情之请,需要你帮。”
李豹装作关心:“李叔叔,您有什么话尽管说,咱们立刻就是一家人了,何必如此客气?”
李洪一听皱纹乱抖,狗屁一家人。
他最后闭眼,叹了口气,“要不你行行好,你把这个婚约,给退了吧?”
李豹冷笑,“李叔叔,婚约当然可以退,那您可要还我的10万,这个不能变。如果不还10万,那可就要把小馒嫁给我做媳妇。要么还钱,要么嫁女儿,您二选一吧?”
说完他又重新抱起软枕,嗅着哈喇子味,过瘾看向李洪。
他此刻,就想看到对方那种难受撕裂的吃屎模样,可又拿他这个布局人无可奈何。每次看到这个,他就会欢心不已。
又是一个二选一,李洪挣扎好久。
最后才缓缓说道,“李豹,我就不信我的运气那么差,我想和你再赌一次。到时,我一定能把这次输的10万都赢回来,哪怕赢回来一半也是好的。”
李豹:“哈哈哈哈哈哈~”
他在炕上笑的捂着肚子,并且抱着软枕蹬腿打滚,“这,岳父,哈哈,你真是笑死我了!”
在李豹的眼里,这李洪就如同蝼蚁般存在的小角色,怎么可能翻转倒霉蛋的命运?但是为了满足蝼蚁,为了让蝼蚁未来永远屈服、跪拜听话服软,那,他伟大的李豹就满足蝼蚁一次好了,哈哈!
大不了狠狠宰他一笔,给他来个和我李某人做对的难忘教训,而且他还勾结外村的小兔崽子合伙作妖,所以我定要抓住这次,一起惩罚给他,哼!
李豹推了下软枕,坐起来身,拨通座机。
“野狗哥吗?来呀来呀,居然一大早的,就有人要和我赌钱哈哈,为了证明我没欺负他,绝对公平,你也喊几个弟兄,来一起赌。”
撂下电话,等野狗。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明摆着又请野狗给李洪来做局,最后来个关门打狗瓮中捉鳖。反正野狗那里,大不了再给1000块钱的做局费用,仅此而已,所以他一边起来穿衣,一边洋洋得意,还哼起来了小曲。
…………
半小时后,野狗开一辆豪华商业用车就来了。从车里,还跳下来了6个浑身肌肉的弟兄。
“李豹,这么快就有生意啦?”野狗神清气爽寒暄着,再一看,“哟,这不是李洪吗?怎么着?不服气啊?还想把上次的赢回来?”
李洪一见到野狗,就心里发憷。
尤其看到他脖子上戴的那2颗狗牙,周围还跟着那么多肌肉弟兄,他抖动着满脸皱纹,猫腰撅腚,胆战心惊。
李豹拉着野狗跑到一个角落,凑近耳朵,“野狗哥,这次还是按上次,事成1000元。”
野狗一听眯起狗眼,“好说好说,放心吧。不过李豹兄弟,咱也要把丑话说在头边,牌桌子一支,可就输赢不定。就算做局,也是万一有个闪失。”
李豹一听,又凑近野狗耳朵边。
“只要我不输钱给李洪就行,这个,应该没问题吧?”
野狗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能保证,你不会输钱给李洪的,放心。”
说话间,牌桌子已经支起来了,好几个人都落了座,纷纷点起来了香烟,大口吸着。一共9个人一大桌,洗牌发牌,一起有说有笑,一把一把,赌的不亦乐乎。
几局下来。
果然李洪赢不了李豹,赢一把输一把,来来回回,最后两人居然是不输不赢。
李豹忍不住心里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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