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次,不知为啥,雪球老是嗅着余生身上奇怪的味道,然后疑神疑鬼“呜呜呜”。
余生震惊,这小动物太灵敏了,去过陌生人家里,熏染来了不一样的气味,它就反复嗅个不停,并且质疑。
方相宜主动牵起他的手,“今天,你的话很少,”
余生笑了下。
“嗯,就是去完了余小宁家,看着不舒服,心里就比较有波动。”
方相宜点头。
“是呀,我也听说过了只言片语,把家业都投了进去,最后一把大火给毁了,这搁谁也是天塌下来的大事。”
不过方相宜忽然问,“莫非,你有救助他们的法子?”
余生听了沉默。
他不确定是否要告诉她实情,毕竟她肯定不会愿意,不会支持。毕竟这件事,过去曾给她造成了极大的伤害。
但是他又觉得,或许早晚也会被她知道,不管通过什么方式,毕竟这件事比较大。
听说雨县县城里的楼房,15万就一套120平米的三居室了,如果自己斗胆,真的去给人家解决上百万的巨大窟窿,他也是内心忐忑。
但他万万也不想让她担心。
于是一把搂过来方相宜,“我那天在咱们的鱼塘里,撒了很多黄鳝苗,还在咱们的稻田里,撒了很多小螃蟹苗。你有时间,也扒扒头,看看它们长得怎么样?
而且也去那几个废物大棚遛一遛,看看1号棚的萝卜,都出芽子了吗?”
说起这些家常过日子的话,方相宜尤其爱听。这些话,让方相宜焦虑的内心立刻平稳与欢快。
方相宜的头,靠在了余生的肩膀,她的心,就像一叶停泊在港湾里的小船,想流浪也无法,就那样稳稳靠着,静谧享受着安静与祥和。
越来越多的樟树叶,红黄绿,斑驳在破平房门口。
踩在上面,软软的。
余生摘开栅栏门的挂钩,他们闪身进院,这棵古槐也不知怎么了,枝丫竟然都挤出了院落外,婀娜花朵开的都耷拉在了墙头上。
“如果以后咱们盖楼,这棵古槐可怎么办?”
方相宜发愁着古槐。
余生一撩眼皮,“那有什么难的,后面那一片空地圈过来,古槐根本不动,然后咱们把后院当做活动场,到时咱们的后门不是街道了,是咱们的一个院落。
古槐,几百年了,一定一定要留着,毕竟咱们是槐花村,这棵古槐,也是咱们村子的根基,灵魂命脉所在。”
方相宜恬静听着。
她最喜欢听余生讲这些过日子的话了。
古槐就像听得懂人话,竟然又飘落下一阵阵洁白,都掉落在了方相宜的头发上。
余生侧目。
月光下,她满头满肩膀白色的落花,“相宜,今天的你真美!像个新娘子!”
方相宜俏脸微红。
把雪球放到了小床,余生和她,依然隔着门帘擦洗。
方相宜搂着他的腰,面颊尽情贴紧他的胸脯,尽情嗅着那特有的醇香,余生也仔细为他吹着,抖落着乌黑发亮的头发,不等完全吹干,方相宜已经纠缠他到无法控。
今天的吹风机,又倒霉了。
“啪”的一声,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