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经关了起来,地上的黄娟后爹没有动静,但却微不可察的在抽搐着。
我没有多说什么,蹲下身来检查了一番,确定黄娟后爹没死后赶紧用气护住了他的心脉,接着将背包背在了身前。
“我送他去医院,你进去照看一下。”将黄娟后爹费力背在了身上,我看一眼远处不能靠近的黄娟和老头,对杨鼎欣说了一句。
杨鼎欣点了点头,我想到了什么,小声地对他讲:“尽快帮黄娟姐给她妈托梦吧,迟则生变……”
嘱咐完了这一句,我便背着黄娟后爹离开了。老头远远地跟在我后面,因为吊坠的存在,没法跟得太近。黄娟已经跟着杨鼎欣打开了院门,我没有回头去看……
有些东西,是我们每个人都要承受的。我不确定黄娟是否已经做好了去地府报到的准备,是否会因为能和妈妈在梦里见面而想着留下来。这些,是她的选择。我不会阻拦,但却希望她去做对的选择……
十几分钟后,我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而去。
“你老爸这是喝了多少呀?我吐,这么大的酒味……”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数落着,我没有吭声而是手拿着一个红绳系着的吊坠,细细察看着。
这个吊坠就是黄娟后爹脖子上挂着的东西,也是让黄娟和坟地老头都不能靠近的存在。
我把玩了一会儿,暗自点了点头。这吊坠,有些门道,看上去像一块小玉石,但掂量把玩的时候却是金属的质感。我能感受到上面的气息,应该是佛门的东西,并且开过了光,是个老物件……
我能看出来的,极为有限,不敢说这吊坠是个法宝,但应该也是个珍贵的东西。
从背包里面拿出了装着符箓的盒子,我将吊坠放了前去。虽说君子不夺人所好,小人才夺人所爱。但这个吊坠,我是绝对不会再还给黄娟后爹了。开玩笑,我需要坟地老头帮我看着他,有这吊坠的存在,怎么看?
半个小时后,在医院忙乎检查了一番,我有些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不知道是杨鼎欣手上有分寸,还是黄娟后爹身体抗揍,居然没什么大事。
但这个没什么大事,也断了两根肋骨,需要住院一段时间……
妈德,这杨鼎欣真是个败家的玩意,对付这种人居然还要让我掏这么多的医疗费……
骂骂咧咧地交齐了后续所需的医疗费,我嘴上虽然骂着,心里却舒了心。要知道,医生在检查的时候,我可算是提心吊胆的。当然,我知道黄娟后爹不可能有性命危险,但要是残了废了,也够我喝一壶了……
这个年代,家中的黄娟后爹,一个顶梁柱的存在,要是残废了,对于这个家庭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即使,这个家庭并不温馨,但我会让他变得温馨……
楼梯窗户边,我抽完了一根烟后,看了看手表,也走回了病房。
待将房门关上,不大的病房内,三张病床上却只躺着一个人。
医院里面,总是会有嘈杂的声音,但也有绝对的安静声音。现在,就是绝对的安静声,静得让人感到窒息。
望着病床上,打着三四个吊瓶的黄娟后爹,他根本就不可能醒来,不仅是因为杨鼎欣对他造成的伤,更多的是酒精作用……
甚至,他现在打的吊瓶,也基本上是为了让他代谢酒精的。对这样的人,我似乎也明白了杨鼎欣的举动……
这个年纪,上有老下有小,不正是应该为了家庭在拼搏的时候吗?他却整天喝大酒,还打老婆,真是该死呀!
目光收回,我开了口:“老头,你怎么看?”
在我说话的同时,身后坟地老头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
“八字应该非常的硬!一般的鬼上不了身……”老头瞅着黄娟后爹好一会儿,咂巴了几下嘴,不怎么好办地讲着。
点了点头,我没有接话,朝着病床走去。
虽然我不知道老头怎么看出这黄娟后爹八字很硬的,但他说的应该没错。黄娟后爹身上的阳火很旺盛,尤其是肩上的三把火,与一般人比较,有明显的不同。
坐在了病床上,我拿起了黄娟后爹的手,细细用气探了起来。其实先前送他来医院的时候,我就用气探过了,没有什么异样。现在只不过是再确认一下,结果也没有任何的改变。
他,只是个正常人,没有修炼过气的痕迹。
要知道,一旦修炼过气,经脉就会改变。这是永远也改变不了的情况,也没法改变。
所以,排除了黄娟后爹是同道中人的可能性,我也算是没有了后顾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