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纳闷间,我看向白无常。
“它,未认可你……”
白无常给我解了疑惑,白袍一甩之间,单手一招,顿见在我眼前消失的长枪魂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而他,这一次并没有再将枪魂给我,而是蹲下,将枪魂放进了枪身之中。
“七爷,太帅了!尤其是您刚刚那招回马枪,我靠,简直是厉害死了……”
这一刻的我,没有去关心这杆破枪认不认可我的事情,而是跑过去冲着白无常大夸特夸。
这并非是我献殷勤,而是真的有感而发,白无常这枪法,今夜惊艳了我。
“小道爷,月棍,年刀,久练枪!你当真要学?”白无常一边将长枪摆放好,一边问我。
“学!怎么不学!我一定要学!七爷,您刚刚那招回马枪太牛逼了,我怎么感觉你身子没转枪就已经回刺过去了,您这是什么身法?”激动着,我问着白无常。
“那招呀……呵呵,你先将拦拿扎练好再说吧……”白无常拍打着衣衫,同我说着。
“好,我一定好好练!”我依旧是激动着。
“嗯,我走了。”冲我点了下头,白无常却说自己要走了……
“等等,您这就走了?”诧异着,我问白无常为何要走。
白无常却说:“不走作甚?”
我靠,我被白无常整蒙了,张嘴无言。
“将它收好。”白无常指了指草地上摆好的长枪,对我说着。
我见这白无常真的要走,便只得说:“七爷,您还没有教我枪法呢……”
“刚刚不是已经教了吗?我说了,我只练一遍,能学会多少,看小道爷你的造化。”白无常说。
“七爷您是不是在耍我?”心中狂哮,我却不敢将心中话说出……
沉默中,我咽了口口水,试探性地问:“那咱们下个月15见?”
对此,白无常望着我笑了一笑。他的白袍一动,迈步向前而去,身影渐渐模糊之际,传出了他的声音:“什么时候将枪法练好了,再找我吧……”
秦淮河畔,已无声响,我望着白无常消失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
这枪法太过惊艳,是杀人技,我必须要学!无论后面有无神通,都必须要学。
只是,白无常只舞了一次,我虽记住,但独练至多学了形,学不来真东西。
“难不成七爷是在考我?”喃喃着,我站立许久,想着白无常既然肯教我枪法,又为何不细细地教呢。
心中找不到答案,索性也就不去想了。那枪法,虽只舞了一遍,可我却记的真切。
此非我记性卓绝,而是归功于我曾苦练‘三剑十六式’。白无常展示枪法时,我想象着用‘三剑十六式’对招,故,记得深刻!
捡起地上的两截无法合在一起的长枪,我方才想起白无常说的话。
此枪枪魂,并不认可我!
世间万物,皆有魂。是否能拿得住其魂,在于彼此之间的关系。此枪,虽是破铜烂铁,可终究是件法宝。故,能不能拿得住其魂,的确要看我自身的实力。
不过,即便能拿得住其魂又有何用?就你这破烂样,小道爷也不屑去用……
损着手中长枪,我将其收回了铃铛里面。但话虽如此,我心中已有了决定,要去找唐老板,让其帮我重铸此枪!
夜冷,风微寒。
五月的天,不该如此。也许是河风作祟,又也许是白无常残留的阴气未消。
我回到了“璀誉堂”,依旧小心翼翼不敢吵醒周大俊。这一次,我势必要苦修两个月,将经脉中的生气满盈!
可我的壮怀激烈,终是在四天后露出了马脚……
这一天的深夜,我瞧着周大俊已经打着呼噜睡得香甜,我打开房门走出了隔间。
也是我今天太过蠢蠢欲试,便走出了“璀誉堂”,想找个地方练练白无常教我的枪法。
可奈何,“璀誉堂”的玻璃门刚被我打开,就传来了一个人该死的笑声。
“啊哈!英台你不是苦练神功,一打扰就要走火入魔嘛?怎么,神功练成出关了?哈哈哈……”
现在,可是凌晨1点钟!这个时间点不睡觉,在“璀誉堂”门口蹲点守着的我的,除了该死的光头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