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荷爱怜地看着映天,无奈地一声叹息。她呆坐一旁,满脸愁苦地沉思默想。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明天一早去上唐湾赔个罪,也看看唐家主儿子的伤势。” 唐书文轻描淡写地说道,跟着又沉吟了一句:“嗯,我会治好他的。”
“爸?”三个子女担心地望着父亲,不约而同地齐声叫道,都担心他会惹上麻烦。
“没事,相信我。”唐书文看了看映天三兄妹,又深情地对春荷说道:“别担心,我心里有数。吃饭吧,都要凉了。”
听了父亲的话,映天三人终于松了口气,跟着就哧噜哧噜吃起了挂面,还饶有兴致地品尝着鲜嫩味美的蛇羹汤。春荷虽然觉得稍有宽慰,但还是难以放下心来。
吃完晚饭,唐书文对映天说道:“天儿,过来一下,我看看你的伤势。”映天便跟着父亲走进了里间的屋子。
父子俩坐在房间里的小桌旁,在唐书文的示意下,映天伸出了右手。
“转过头去,闭上眼睛。”唐书文吩咐道。映天愣了一下,随即转过脑袋,听话地照办。
不一会儿,映天感觉整支手臂像是放置在一个暖袋里,被一股温热的气体包围滋润着。慢慢地,他又有了细小针尖轻啄肌肤的微痒之感。同时,那淤血处的疼痛感正在急速消退。
又过了一会儿,红肿发热的手臂像是裹着个冰袋,浸润着冰凉,舒服异常。
映天很是稀奇,转过头来想看看父亲用的什么方法医治自己。
“别动!不然好不了。”唐书文低声地提醒道。
几分钟过后,映天听见父亲说道:“可以了。”他便回头看着已经恢复如常的手臂,心里顿时充满惊喜。
映天笑呵呵地望着父亲,惊疑道:“爸,你用的什么手段?好奇怪的感觉,就这么快搞定了?”
“没什么,以后你会知道的。”唐书文还是那副淡然的神色。接着,他慈祥地对映天说道:“天儿,复习一会儿功课,早点睡觉。”
唐书文说完,就迈步走出了房间。
第二天是周六,春荷一大早就起床煎饼做饭。唐书文吃完饭后,像是满怀心事一般,放轻了脚步,挨个地走进儿女的房间。
他轻轻地抚摸着三个小脑袋,又为他们掖掖被子。在凝视了一会儿酣睡的子女们后,他就准备去上唐湾负荆请罪了。
这时,春荷追上前来,手里揣着两个冒着热气的鸡蛋。她递给唐书文,满脸愁苦道:“书文,拿着……路上再吃点。”
“别担心,他们不会拿我怎样。”唐书文微笑着回应,似乎没事儿一般。
正在这时,白瑶满头大汗地冲进了屋子,向唐书文急喊:“文叔,唐盛带人来了!我妈喊我过来,叫你们赶快出去躲躲。”
“啊!书文……我们去找家主吧?”春荷愁绪如麻,担惊受怕地望着丈夫。她口中的家主就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小老头,下唐湾的唐明礼。
这时,映天三兄妹也被惊醒了,已快速地跑了出来。映天看着春荷,疑惑道:“妈,我们不怕他们!家主这么怕事,他帮得了咱们吗?”
春荷瞪了映天一眼,正要开口说话。只见唐书文面色平静地说道:“别慌,我正好去会会他们。”说着就走出门外。
“文叔,他们人多,好几个是练功房的人。还……还有唐盛的大儿子唐少良和他师傅!”白瑶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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