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从阁下变成前辈,让楚文十分受用,只以为李尘已经被他折服,心道我的传承秘术,就算在上界也十分难得,这也是我在青石榜上的真正原因,这些年不知道让多少敌手身死,就不信不能让你折服。
这一番演示,也未必没有敲打李尘的意思。
至于教给李尘?
血脉传承秘术的特殊性就是,非相同血脉的人,便没有可能修行成功。
李尘的恭维他信以为真,但也确实没有其他的精妙法门了,于是楚文摇头道:“只要你愿意为我做事,此间事了,我便将方才的功法传授与你。至于你想要获得其他法门,等你去了上界之后,有我引荐,还有无数妙法等着,你又何必如此心急?”
李尘闻言心下明白,他这是已经没了手段,毕竟连传承秘术都已经施展,还能有什么妙法?
“既然如此。”李尘微微低头,背后孤命剑忽然一声微弱剑鸣,杀机瞬间笼罩楚文。
楚文在毫无防备下被剑牢困缚,再看四周无数剑气铮铮,未等他施展秘术,经脉已经被剑气侵入,这才知道方才李尘给他瞧的阵法削弱了许多,他急忙尝试以元力完全清除剑气,却发现这剑气之中竟然有些许微弱的乌光,和他方才施展的秘术似乎同出一源。
一时间抬头看向李尘,失色道:“你”
半个时辰后,崔家的牢狱中又来了一个上界天才,这一次负责审讯他的仍旧是崔昊和卢翰。
卢翰问:“这一次的审讯是否也需要为兄长记录一份?”
来传讯的守卫摇头,“殿下说,他已经知道该怎么钓鱼了。”
钓鱼?卢翰听了李尘的话,一时间失笑,这个词儿虽然听着新鲜,但的确形象得很。
楚文的下场和陈留一样,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不断在失望和希望中反复横跳,至死的时候仍旧不明白,自己来只是来参加一场万无一失的试炼,怎么突然间就要死在这种荒凉的乡野之地?
来到这里之前,他是年少气盛的少年天才,就算在人才济济的上界,也有不弱的威名,如今竟要折戟在此,他满心不甘,死前歇斯底里地大喊,啸声震动四野,就算经过阵法的削弱,竟也让卢翰等人的元力翻涌,一时间色变,这一刻才知道李尘究竟是在和什么样的恐怖的敌人交手。
那些远远观望的忘忧们更觉心下颤抖,知道李尘的实力已经是自己不能企及。
这一次,李尘等了许久不再见有人出现在入口,心道难道真的像他们所说,上界终究感应到了这里的异常吗?
他知道,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一场危机的真正考验,现在才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