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这么想的,如果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冯义善点点头。
提到马小乐,吉远华一拍脑门,“哎呀,你说这马小乐能跑哪儿去呢?从这块庄稼地回大院里,只有这一条路啊!”
“对,这还真是个问题,马小乐哪儿去了呢?”冯义善把烟扔了,“找到马小乐,好好问他一下!”
两人快步走出庄稼地,向政府大院走去,直奔后院的宿舍排房。
“哐哐哐!马小乐,开门!”
吉远华站在冯义善前面,用力敲打着马小乐宿舍的门。
一会儿,里面的灯亮了。
马小乐伸着懒腰开了门,“哟,这不冯乡长么,这么晚了有啥事?不会是厂子出问题了吧?”
“装得还挺像!”冯义善跨步进去,回头对吉远华说道,“进来把门关了!”
“冯乡长,这咋回事啊?”马小乐一脸茫然地问。
“今晚你在哪的?”冯义善盯着马小乐的眼睛。
“宿舍啊?”马小乐瞪大了眼,“哪儿也没去,吃完了饭,到茶炉房打了两瓶开水擦了个身子就睡了。”
“不对吧?!”吉远华仗着冯义善在,“我刚才怎么在院后庄稼地里,看到你和武主任在地沟里乱来的呢,还被夏老太捉奸捉了双!”
“你,你他娘的这不是放屁么!”马小乐一下大怒起来,“你当着冯乡长的面,竟然敢说出这种话来!你是要羞辱冯乡长么!”
“别咋咋呼呼的!”吉远华不阴不阳不软不硬地说道,“你以为我还是以前的吉远华?”
马小乐瞅瞅吉远华,还真是,不拿正眼看他好多月,似乎还真是大变样了,眼神透出的还有股阴狡的劲儿,于是小心地道:“吉远华,你咋样关我鸟事,想朝我头上扣屎盆子,那你也得看看扣啥盆啊,你把冯乡长给搬出来,你是要出他的丑么?”
“马小乐你就别装了!”吉远华道,“我注意你们很久了,只是一直都忍着没说,希望你能自觉一点,怎么说冯乡长对你不薄,你能找到点良知主动收手,可是,你没有!”
“行了行了,你俩就别嚷嚷了。”冯义善有点气急败坏,“马小乐我问你,你到底有没有搞武仪红?!”
“冯乡长,你说呢?”马小乐的脸上尽是无辜的表情,“我马小乐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你把我从小南庄村弄到乡政府,我一辈子都感恩戴德的呢,咋会去拆你的台呢?!”
“说得好听!”吉远华一旁撇嘴嘀咕着。
马小乐觉着得装像一点,按照常理,遭受这样的诬陷,那可是要气疯了的。“好你个吉远华,你这么搞我,我跟你拼了!”于是,他说完这话,拿起桌子上的水瓶就要打过去。
“别闹了!”冯义善一声大叫,“都给我老老实实呆着,谁有理谁讲,还得有证据,有理有据地讲!”
吉远华捏着下巴,心里头琢磨着,马小乐这么早回来装睡,肯定是爬大院后墙头过来的。这大院后的庄稼地可不比别的,尽是黄泥巴,走一趟沾一脚。
“马小乐,你敢让我看看你鞋底么!”吉远华眼睛里放光,扭头看着冯义善。
冯义善一下就明白过来了,脸上闪过一丝冷笑。
这话正中马小乐下怀,他还就怕吉远华和冯义善想不到这一点,不过也不能太急,得卖个小关子。
“看我鞋底?”马小乐装出一个慌神的样子,“鞋底有啥好看的?!”
吉远华听到这话,脸上露出一种气势,能拿捏住别人小命的那种救世主的气势。
“冯乡长,你看呢?”吉远华得意地看着冯义善。
“看,你要看就看,不过你得说出个所以然来。”等着水落石出的冯义善好像很激动。
“那当然!”吉远华绕过马小乐,径直走到床前,把他那双整天不下脚的棕色牛皮鞋,从床底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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