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进鸣听了马小乐叙述,也是长叹一声。
“看来左家良是摽上吉远华了,他知道吉远华和宋光明是一个炕上的。”岳进鸣道,“都不把我这个组织部长放眼里了。”
“岳部长,你说左家良这畜生,要是我不在厂里干,能不能揍他个哭爹喊娘的?”马小乐实在是憋闷,吉远华的气还没受完呢,左家良又冒出来了,怎么能再忍得住?
“不在厂里干?”岳进鸣惊问道,“你想干什么?”
“我只是说说。”
“哦。”岳进鸣沉思了一下,“你不在厂里干当然可以了,别说左家良他一个厂长,就是十个厂长也没关系。”
“县委大院管不着吧?”马小乐问。
“管他个屁!”岳进鸣道,“不过你可别弄狠了,弄狠了公安局会插手的,就随便扇他几个耳光解解气算了。”
“嗯,我也就是骂骂他,抽抽耳光。”马小乐道,“我知道不能太出格,要不这停薪留职就留不了职了。”
“呵呵,知道就成。”岳进鸣道,“不过我得提醒你,左家良那家伙也不是个善茬,在县里,他关系网也结得不错,头皮硬得很,而且会使心计,表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你可得小心着呐。”
“嗯,我会注意的。”马小乐道,“没有好去处,我还得在厂里窝着,怎么不能呆个一年半载,到时岳部长你再把我弄回去不就得了。”
“那是当然!”岳进鸣道,“如果不出什么意外,我想那是肯定的,因为周书记和郑县长对你印象都不错,到时你回来,他们是不会反对的,一切都会顺理成章。”
“嗯,那就好!”马小乐算是再次从岳进鸣那里得到了点安慰,振作了精神,准备去接范枣妮。
范枣妮带着风风火火地气息来了,一驱马小乐的阴郁。
“马小乐!”范枣妮大声喊着,从班车上跳了下来。马小乐堆着笑脸迎了上去,“枣妮,可等死我了!”
“谁信呐!”范枣妮道,“反正我知道你嘴里真话不多。”
“怎么能这么说啮!”马小乐摆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跟谁说假话,还能跟你说假话么!我这一切事情还都仰仗你来办呢,枣妮,你说要给我指条路子的,是啥啊?”
“着什么急。”范枣妮笑道,“我肚子还饿得慌呢,先吃点东西去。”
“行啊,想吃啥,尽管说就是。”马小乐拍了拍胸口,“别跟我客气!”
“不跟你客气,跟你客气啥!”范枣妮把挎包朝马小乐怀里一送,“帮我拿包,先到你的住处,我得洗个澡。”
“行,随你怎么安排,只要开口告诉我就成!”马小乐边说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带着范枣妮离开车站。
到了住处,范枣妮一点也不生分,自个进了卫生间洗澡去了。马小乐呆在外面,一时还不知该怎么办,看样子范枣妮似乎并没有要那个的意思。
马小乐决定等,不能贸然进去。
二十分钟后,范枣妮出来了,懒洋洋的,直接进了马小乐的卧室,把自己摔在床上,“哎呀,可累死了,今天忙了一整天。”
马小乐靠了上去,趴在范枣妮旁边,“妮子,我帮你解解乏吧。”
“怎么个解法?”
“给你加点油!”马小乐眨着眼睛,坏笑着。
“去你的,肚子都饿坏了,光你的油有什么用。”范枣妮说着坐了起来,“小乐,走吧,出去吃点东西。”
“嗯,也好。”马小乐蹦了起来,“想好了么,吃啥?”
“去吃麻辣烫吧!”范枣妮道,“给你省点钱。”
“用不着!”马小乐笑道,“妮子,别对我客气,机不可失啊。”
“行了,赶紧走吧。”范枣妮爬起来,理了理头发。
马小乐带着范枣妮,到美食街去吃麻辣烫。
选了一家比较考究的店进去,人不是太多,到二楼找了个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范枣妮也没问马小乐,自个点了三十多串。
“枣妮,快跟我说说,你有啥路子给我指指?”马小乐问道。
“唉,我看你这人真奇怪,一会妮子,一会儿又枣妮的,还叫得欢呢。”范枣妮笑道。
“那是有原因的。”马小乐一挤眼,“喊你‘妮子’的时候,那是想你了,说实在的,我还没正儿八经地鉴赏过你呢,今晚咋样,妮子,给我好好鉴赏一下!”
“马小乐你不要脸!”范枣妮扭头看看四周,小声道:“跟你啥事都有了,你还要鉴赏啥!”
“那算啥啊,慌里慌张的,不是河堤就是家里的,得留神有人呢,哪里有放下过心来!”马小乐嘿嘿一笑,“今个行了,到我住处可不怕有人打搅。”
范枣妮看着马小乐,嗔怒地拿筷子打了下马小乐的手,抬起脚又去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