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屋内反问。
“王铁怎么样了?”
“与你何干?”
“很好,我明白了。”
“你是谁?”
门边之人再度发问,可惜,这次他得到的回答是一记狠辣的重劈。
“嘶啦——”鲜血四溅,这人软软的倒了下去,与此同时,火光亮起,一个农家青年的脸若隐若现,鲜血自他面无表情的脸颊淌过,他举起了刀:
“要你们命的人。”
出乎意料的,在击毙一人后,敌人再也没有一人发出声音,霎时间,铁器厂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直到身后大门轰的一声被闭紧,这诡异的安静才得以结束。
“当当当!”三声巨响,盛于烬挡住了正面的三次攻击,随后他猛地向后踏出一步,两把快剑的袭击落空,恰巧自他肋下穿出,盛于烬双肘齐出,两声闷响后,那两人就已捂着喉头摔倒。
但就在此时,一把长枪自黑暗中窜出,直取盛于烬眉心,盛于烬侧头一避,长枪就钉在了身后墙上。
还未来得及趁机反击,盛于烬胸口就是一阵剧痛,此时黑暗中一人“咦?”了一声,便迅速遁去。
盛于烬低头,自己的胸前衣衫已被匕首贯穿,若非自己身具那偶然习得的奇怪横练,这一下已然重伤,饶是如此,胸前仍被刺出血来。
他着地一滚,退到了一个角落,借着手中火折子微弱的光,他看清了正在缓缓逼近自己的敌人们——正前方六人,左前方三人,右前方四人,还有三人在不远处掠阵,其中一人手中提着一个鼓鼓的麻袋,不知是什么奇门兵器……
见敌人愈发靠近,盛于烬心念电闪,已弄熄了手中火折——敌人能发现自己,全凭这火光指引,若铁器厂陷入黑暗,自己或许可以在乱战中取胜。
但盛于烬却忘了——在他进入铁器厂之前,这些敌人本就没有点灯。
火光熄灭的一瞬间,数道风声一齐攻至,盛于烬听声辩位,一一挡住,可突然又是肩膀一震,方才那个伤到自己的匕首敌人又趁机刺了自己一刀,所幸这一次仍是打在了有横练的肩头。
“点子扎手,有横练功夫,打他头脸!”
此令一下,敌人又自四面八方攻来,最令盛于烬吃惊的是,漆黑的环境似乎并未对敌人造成任何影响,几乎每一道攻击都在向自己的上三路招呼。
盛于烬刀刃一卷,使出一招“柳叶纷飞”,这一招名字甚是风雅,但在盛于烬手中却威风八面,只见刀光霍霍,叮叮当当之声不绝于耳,宛如煮开了锅一般,非但挡开了所有的攻击,两名敌人也在这精妙的刀法下丧命。
不待敌人再次围上来,盛于烬一步抢到了空处——这些敌人似乎夜能见物,自己弄熄火折子,却反倒处于了下风。
可一摸怀中,盛于烬心中却大叫一声不好——方才战斗激烈,火折子不知何时竟然遗失了。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盛于烬便觉后脑风声袭来,情急之下,他将手中雁翎刀一背,当的一声,架住了匕首的再次袭击,可随即右手剧震,刀已被对方踢飞了出去,“咔啦”一声砸碎了铁器厂中某样事物。
所幸盛于烬也算心思如电,在刀脱手的一瞬间,左手已反手拧住了对方手腕,若非如此,格挡的刀飞出,对方的匕首早已长驱直入,刺入了自己后脑。
“咔嚓!”小擒拿手中的“分筋错骨”使出,那拿匕首偷袭的敌人已被盛于烬以重手法拧断了手腕,随后盛于烬神力迸发,仅用单手使出一记“灵龟驮碑”,沉重的过肩摔把敌人砸了个七荤八素,在对方还未发出惨叫前,盛于烬伸足重重踏碎了对方的胸膛。
可就是这转瞬之间,身后其余敌人的攻击又已杀到,盛于烬向前一扑,躲开了大部分进攻,可一道沉重的重锤却狠狠砸在了他的背心,盛于烬一声闷哼滚落在地,嘴角渗出血来。
盛于烬强忍剧痛,摸索着捡起了自己的刀,可刀一入手,竟重了几分。
“难道我已被伤到气力不济?”盛于烬心中暗惊。
而漆黑的铁器厂内,敌人正在黑暗中迅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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