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依灵清了清嗓子,学着男子粗声粗气的腔调:
“你说小朱?哼,我向羽风收徒的标准可严得很,他可差了不少。至于收儿子,他朱家只剩他一个了,若跟我姓向了,我可对不起他朱家人……”
随后她嫣然一笑:
“江大哥,你说我爹爹他怪不怪?”
江笑书反倒点点头:
“无名无分却多方照顾,向老伯高风亮节,令人钦佩。”
向依灵听他夸奖自己父亲,十分开心:
“人人都说爹爹脾气差,可在我心里,他可是这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啦。”
江笑书笑着点点头,随后问道:
“朱兄家住在哪儿?”
向依灵朝北面一指:
“白水河上游第一家,那就是朱大哥家了,不过江大哥你现在去找他,只怕要无功而返。”
“哦?”
“朱大哥家常年没人的,他家经常大门紧闭,只有饭点时朱大哥才会回去。”
江笑书忽然想起王铁说过的一句话——心若难安,睡觉的地方只能叫做“房子”;亲人不在,何处都难为家。
联系到朱煜锦的身世,他十分理解的点点头:
“这样啊,那只好饭点时再去打扰他了,厚着脸皮蹭顿饭,希望他别太介意。”
向依灵点头称是,随后问道:
“江大哥,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距离饭点还有小半个时辰,若回到向家,一会儿再赶来,可实在是有些仓促。
于是江笑书道:
“向姑娘,可以的话,请带我四处走走吧,顺便给我说说你们苗寨的故事,再把其他规矩习俗讲给我听听,免得我又无意间得罪人。”
“好呀,不过江大哥想听这些,我们就不用走了,”向依灵爽快的答应,随后她朝脚下风雨桥一指:
“这五座风雨桥上,就有江大哥想要的东西。”
“愿闻其详。”
向依灵一指风雨桥对面:
“看到了么,每座风雨桥对岸出口,都被铁门和荆棘封得死死的,因为对岸的西南山,就是咱们苗寨,乃至整个苗疆的禁地。”
江笑书这才注意到,风雨桥通往对岸的出口,果然被牢牢的封住,之前向羽风提到的“擅闯禁地”,原来指的就是这儿。
江笑书瞧了一眼河对岸,西南山的山峰果然比别面高了许多,可除此之外,倒也不见什么特别。
先前他一直以为,所谓禁地,应该是祖坟、祠堂之类的地方呢。
谁知向依灵闻言却点点头:
“江大哥猜对了,这座西南山,其实就是一个大坟墓。”
“坟墓?”
“不错,这西南山是苗王的坟墓,埋葬着一百年前的苗王,他也是咱们苗疆最后一位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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