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几人开始攀谈起来,谈话期间,颜查稷与赵保华两人基本上都是围绕着公孙衍的出身、成长经历和未来的打算在聊,二人显然是想进一步弄清公孙衍的来历和目的。
但公孙衍的回答总是条理清晰,滴水不漏,回答虽不能十分令人满意,但也是无懈可击。渐渐地颜查稷的话少了起来,到后来就如同看客一般,很少参言了,还经常陷入沉思状。
众人一直聊到午时,范启山建议在客栈主楼摆酒宴继续聊下去,但颜查稷不肯,反而告辞离去,临走前他对公孙衍说道:
“楚公子果然是人中翘楚,谈吐不凡,本来今天院首要亲自来客栈,无奈国主临时有事召见,只好由我代劳了,你看,我明天陪院首亲自来拜访楚公子,楚公子方便吗?”
“在下何德何能惊动院首大人,就是颜大人屈身亲临也是让在下受宠若惊,既然是院首要见,我明天一早就去监察院不知是否妥当?”公孙衍哪能不知颜查稷是在试探他,他十分得体地回道。
颜查稷见公孙衍心思灵敏,回答得体,心中也是暗赞,他最怕遇见不识轻重之人。但表面上他还是客气地说道:
“那就有劳楚公子了,明天早上辰时一到,我就派车来接你,楚公子只要在客栈等候便可。”见公孙衍还要客气,他又继续说道:
“楚公子可能不知,监察院在内城,没有令牌进出内城不是很方便的,你就不要客气了,明天咱们院里见。”
颜查稷说罢,带着赵保华转身离去。范启山与公孙衍他们也起身相送,见他们离去后,范启山掏出大比铭牌递给公孙衍道:
“这铭牌楚公子还是收好,我估计你也不用报名考试了,我建议明天去监察院见过院首大人再说。”
公孙衍接过铭牌收好,然后对范启山说道:
“有件事要麻烦范老一下。”
“楚公子不用客气,有事请讲。”范启山很快答道。
“我的剑鞘有些扎眼,想让范老找人帮我做个剑鞘外套。”
“这没问题,楚公子先把剑鞘交给我,吩咐下边照做就行了。”
公孙衍没有多言,与范启山他们一起回到住处。进屋后他当着二人的面解开了那个长包裹,从树枝中取出宝剑递给范启山。
范启山与张伟刚开始还有些好笑,觉得他是过于小心了,待范启山将宝剑接在手中仔细观看时,他的表情不由得凝重起来,他与张伟对视一眼,两人均是行家,心里隐约有了猜测。
范启山“呛”的一声拔出宝剑,寒光乍现,剑身透出一股逼人的寒气,室内温度仿佛都下降许多。
“果然是‘惊龙’!”范启山慎重地说道。他把宝剑还给公孙衍,剑鞘留下,然后说道:
“楚公子若非出身显赫世家,也定是机缘逆天之人,能有此剑傍身,将来何愁不扬名天下!不过,眼下公子携带此剑出入官府确实不便,但请公子放心,我这就让张伟找人去制作外包剑鞘,保证不会损伤原来的剑鞘。”
两人没有耽搁,随即离开。
与此同时,颜查稷与赵保华坐在轿车中正谈论着公孙衍,赵保华问道:
“颜院长觉得此人如何?”
“嗯,为人沉稳机敏,说话滴水不漏,是个难得的人才!只是不知他内心真实想法。”颜查稷答道,随即他又问道:
“赵将军看他武功如何?有那么高强吗?”
“哦,这我也奇怪,我实在看不出他的级别,但既然能在大比中取得如此高的位次,至少应该是达到了武将级别。”
两人随后又围绕着公孙衍聊了很多。
第二天早上辰时将至,公孙衍一袭青色长衫走出客栈,没过多久,就见远处驶来一辆驷马轿车,枣红色轿身十分醒目,驾车的是一位士兵,马车在公孙衍面前停了下来,从车上走出一位军官,对着公孙衍拱手行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