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仁的儿子已经快满周岁了,小家伙白白胖胖的十分讨人喜欢,今天大家聚会他一点儿也不吵闹,喂给他吃什么就吃什么,一副很开心的样子,还经常做出一些很萌的动作。
看小家伙如此好玩,公孙瑶又童心大起,她拿起一根蔬菜,沾了点醋喂给小家伙吃,那小家伙张开大口咬住蔬菜,但旋即又立刻松口,眉头紧皱,一副酸得不行的样子,众人见状哄堂大笑。
突然,“嘭”的一声,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侍女吓得“嗷的一声”躲在一边,公孙瑶也被吓得身子一颤,奚氏怀里的小家伙则被吓得哇哇大哭。
随即一位身着粉色长衫、满脸横肉的青年男子走了进来,门口还站着几个衣着光鲜之人,男子手里拿着一把折扇,一边摇着一边说道:
“我当是哪个不开眼的人在这里逍遥呢,原来是几个老娘们带着几个小崽子在这里闹腾,还不赶快给我滚!”
“啊!您…您是齐…齐少爷呀!我…我们不知是您…您在隔壁,您…您消消气,我…我这就去叫掌柜来。”侍女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随后哆嗦着跑出去叫掌柜了,显然,这男子是恶名远扬。
公孙瑶与公孙盛的座位是背对着门口的,听见那男子大声呵斥众人,她连忙起身躲到公孙衍身边。
这时,那齐少爷看见公孙瑶后,眼睛一亮,戏声说道:
“咦,这小妞长得不错,刚才是你唱的吧?来来来,去少爷房间唱,若是唱得…”
“啪!”一声脆响,齐少爷话音戛然而止,一道身影也随即飞向门外。
那道身影正是齐少爷,他被公孙衍一巴掌给扇飞了出去,不由自主地撞向了站在门口的几位华服男子,一时间哎吆声、惨嚎声、惊呼声四起,包间门口乱作一团。
这时,掌柜的刚好赶来,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公孙志他们,纷纷走出房间赶过来观看。
掌柜的一边走过去急忙搀扶起齐少爷,一边对屋内的公孙衍他们说道:
“误会!这是误会,大家都息怒,今天酒宴的费用都由我们酒楼包了,请诸位给我个面子可好?”
那刚被他搀扶起来的齐少爷则是怒声吼道:
“是…是谁出的手,你们竟然敢打…打老子!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走!”此刻他的半边脸已经肿起来了,嘴角边还流着血,说话声音也是呜噜呜噜的有些不清楚。
此时,郑大明、周帮主他们也走过来了,见到齐少爷吃了一惊。那齐少爷看见郑大明过来,又呜噜呜噜地说道:
“郑…郑叔,这…这几个人居然敢打我,赶…赶快叫人来把他们抓起来,看我怎么收拾…收拾他们!”
郑大明没有理他,他对着公孙衍一拱手说道:
“衍公子,这是怎么回事呀?我看一定是误会了吧?”
“衍弟,发生什么事了?”公孙志也过来关切地问道。
“误会?哼!你让她俩说说吧!”公孙衍先是冲公孙志点了点头,随后一指刚才服侍过他们的两位侍女说道。
两位侍女倒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把刚才的情形描述了一遍。闻听后郑大明心里叫苦不迭,他刚看到齐少爷时就知道事情不妙,定是这纨绔又惹事了,侍女的述说证实了他的猜测。
原来这齐少爷名叫齐广,是邽水镇首富齐福的三儿子,平时在镇里一贯欺男戏女,惹是生非,镇里人都很怕他,由于他一年四季均喜欢着粉色长袍或长衫,人们送他个外号“粉太岁”。每次看见他唯恐避之不及,无人敢捋他的虎须,他也就越发嚣张跋扈。
郑大明在此地多年,又是镇长,当然与齐福相熟,两家交情匪浅,故这齐广见到他才喊叔叔。郑大明此刻恨不得根本没出现,双方他都不想得罪,只能硬着头皮拱手对公孙衍谦恭地说道:
“衍公子,多有得罪,请给我个薄面放过他这一回好吗?您与尊堂在这里的花销都算在我头上,您看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