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如果不是自己和曹绛仙拼死相助,这个家伙就和另一个人一起被杜掌柜的人活生生推进古墓里去了。
难道这家伙还不知道?
他也曾和冯薄相识,还是借助了这杜掌柜的关系,一同被放了出来?
“柴爷,小人知道你今天必来,已经吩咐后面给您把酒菜都备好了,还是老规矩?”伙计迎上去,讨好的说道。
“老子大难不死,想也是有福的。”柴庆故意用力抖落了身上的尘土,说道,“只管将你家的上等酒菜上来,大爷用过之后,还需要你家掌柜亲自前来商量些事情。”
“好咧,柴爷少坐,小人这就去告知我家掌柜。”伙计说着,把柴庆让进了吕布等人隔壁的包房里。
吕布起身,通过木板的缝隙向隔壁望过去。
见柴庆已经坐在了桌子旁边,正把身上那肮脏如土的衣服脱下来,随手搭在了桌子的一角,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布袋,放在桌上。
打开,里面是一个黑乎乎的铜制酒樽。
吕布之所以可以一眼认出此物,是因为酒樽在后汉时期是人们普遍使用的饮酒工具。
北宋时期,人们所使用的器具已经简化,比当初的酒樽要小巧而精致得多,材质也早已经不再是铜、铁那么单一。
对于吕布来说,没有比这东西更加平常之物,但是,对于北宋时期的人们,这便是不折不扣的宝物无疑。
吕布几乎可以断定,这生满了铜锈的物件,一定是来自于哪一座汉代古墓。
柴庆用手摆弄着酒樽,还时不时地凑到眼前仔细看一看,随后,神情紧张的向外面看了一眼,迅速收起来,放进口袋。
吕布坐回到座位上。
自己此来并非是要抓捕这些盗墓贼,否则吕布真想冲过去将柴庆活活摔死。
不知道又是哪一个和自己同时代的人倒霉,死后还要被这些腌臜小人刨开坟墓。
“今晚我等便可在后面的客房休息,明日一早,唐壮士可回军营,借口看望昔日老友,了解一些情况。”徐霸提议道。
“大人推测此凶手与那侯籍相识,若非是那那黄绅一伙,便极有可能是出自军营。”薛猛也说道。
吕布点头。
吃罢了饭,三个人在伙计的带领下,去后面安置了各自的房间。
此时,天已经黑了。
客店里的客人并不多。
院子里,一盏血红色的灯笼高挂在中间的一根木桩上,给整个院子都涂上了一层浓重的血色。
脚步声引起了吕布的注意,他从床上起来,站在窗前,在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几间敞开的房间,其中一间,住着柴庆。
吕布看到肥胖的杜掌柜在伙计的带领下走向了柴庆的房间。
吕布记得此人。
在自己被侯籍关进牢房的时候,这个人曾经去狱中探视过柴庆和另一个盗墓贼。
看他这样急匆匆的样子,吕布猜测一定是为了那个满是铜锈的酒樽。
这当初随处可见的普通物件,现在却成了人们极力追捧的对象,甚至要许多人不惜以生命为代价去获取,想来还真是足够讽刺。
吕布不想再理会。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令他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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