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在侯籍被杀的地方找到了几件古物。”跟随包大人一起过来的差官指着包拯随身带来的一个包裹说道。
“本官记得唐壮士曾经提起,在这里帮助侯籍抓捕了许多盗墓贼的事情,料想此事或许和侯籍的被杀有关,故而赶来。”包拯解释道。
“小人也正觉得此事蹊跷。”吕布说道。
没想到这黑头远在京城,却能够想到这一层。
“大人不止是想到了这些。”差官说道,“那侯籍之所以能够成为禁军统领,全因为刑部尚书李恢大人的多次举荐。而这位李恢大人,在京城秘密经营着一家古董商铺。”
吕布的眼前一亮。
看起来,那酒樽或许真的是侯籍被杀的由头。
吕布于是将自己所见到的一切都对包大人说了起来。
“只是可惜,那柴庆已死,否则定可从他嘴中问出些许真相。”吕布说道。
“如此,可将那杜掌柜抓来,一问便知。”差官说道。
包拯却摆了摆手。
“那冯薄沿途丢失了酒樽,定会全力在城中寻找。本官料定今晚他便会来这里寻找杜掌柜,我等只需守在这里即可。”
徐霸和薛猛相互看了一眼。
“大人所料和唐壮士相同。”薛猛说道,还不忘对着吕布竖起一根大拇指。
包大人也对着吕布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曾经粗莽的家伙,现在居然变得如此精细起来了。
吃罢了晚饭,众人各自回房休息。
按照包大人的吩咐,吕布今晚的任务就是盯紧杜掌柜。
天黑下来不久,冯薄果然来了。
杜掌柜并没有住在客店的房间,而是住在客房与酒肆之间的一栋木制的小楼里,下面还住着酒肆的伙计和两个厨房里的师傅。
冯薄显然对这里很熟悉,把马拴在小楼的前面,径直踏上了楼梯。
由于酒肆里还有客人,伙计和师傅还没有回来,一楼的房间是空着的,这给了吕布很好的藏身地点。
杜掌柜见到冯薄进来,显得很是吃惊。
“冯将军不是要去京城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又回来了?”
话音未落,冯薄直扑过来,一把抓住了杜掌柜的衣领。
“你这反复无常的小人,本将军饶你一家性命,你却要使人暗害本将军?取走鸳鸯樽,莫非是要本将军与那侯籍一样丢掉性命不成?”
杜掌柜脸色煞白。
“冯将军休要冤枉了小人,小人感念将军大德,不惜杀死那柴庆取到鸳鸯樽,怎会无端去路上抢夺?”
“还敢狡辩?”冯薄当然不信,“那抢夺鸳鸯樽之人众多,反观此城中之人,何人有此能力这么快聚集这许多人来?且本将军携带鸳鸯樽去京城之事,也只有你一人知道,如不速速将鸳鸯樽交出,休怪本将军无情。”
冯薄说着,从腰间抽出了钢刀,按在了杜掌柜粗粗的脖子上。
杜掌柜吓得浑身发抖。
“冯将军暂且放下凶器,待小人细细想来。”
冯薄逼视着杜掌柜的脸。
这样肥胖的家伙即便放了他,谅他也逃不掉,且听他说些什么,于是,松开了双手。
杜掌柜抱着一颗大脑袋想了很久。
“冯将军,小人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
“说。”冯薄说道。
“这件事情只有小人与我那侄儿知道,小人将鸳鸯樽送到府上之后,再未出门,亦未和任何人提起此事,莫非是小侄不慎走露了风声?”杜掌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