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几个在吴咏别院服侍的婢女,更是哭地撕心裂肺。
吴咏看了几眼,便摇摇头,出门去卓太君那边禀告了。
刚出门,吴咏就看到了卓太君的贴身侍女春香寻来。
看到吴咏,
立刻快步向前,拉着吴咏的手,说道:“郎君,快随我到太夫人那里,她老人家等的有些着急了。”
吴咏任由她拉着,边走边调笑说:“我都要走了,春香姐姐也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春香白他一眼,娇嗔道:“就会嘴上乱说,又本是就跟太夫人说,将我们要到你的别院中。”
吴咏叹了口气,道:“我也想啊,可是老夫人一直离不开你们。”
几年下来,他与卓太君的贴身四婢已是极为熟悉,日常开些口头上的玩笑,也无伤大雅。
走着走着,吴咏突然发现春香竟然开始哽咽起来。
吴咏不由停下脚步,看到春香双眼通红,满脸泪水,不由轻轻为她擦拭眼泪,怜惜道:“我以后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
“真的吗?”春香泪眼朦胧地问道。
“千真万确!”吴咏回道。
说着,又开玩笑道:“你不是知道复望里的地址吗,我若是不来,你还不能去我家啊!”
“不和你说了。老夫人还等着呢。”春香风情万种地白了吴咏一眼,随后小跑走了。
吴咏看着那些探头探脑的婢女,一路上频频对她们点头。
“听说郎君出去游学天下,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不清楚啊,应该不会太久吧,毕竟洛阳有好多小娘等着他呢。”
“哎,到时候见不到郎君可怎么办。”
“别发春了死妮子,也不看郎君是何等人物,讲真的,这郎君却是越长越帅了。叫
什么来那句话。”
“玉树临风,风流倜傥。”
“对对对,就是这句话。”
“行了,干活了,别发春了。一会管事看到又该骂人了。”
“人家哪有发春,只是想多看几眼郎君的面貌嘛。”
“拉倒吧,你这妮子晚上做梦喊得谁名字真当我听不到啊。”
“哎呀,秋娘你不许多嘴。”
“哈哈哈,有啥子关系,郎君这摸样,俊俏的很,入个梦还不是正常?就是还小了点,不然这男人味再足点,估计这洛阳的媒人就要踏破鬲候府的门坎了。”
“这郎君这么好看,也不知以后哪位小娘有福气……”
“嘿嘿,咱们五姓侯府这么多小娘,总有一个合适的吧,肥水不流外人田。”
吴咏也不理会,也听不清这些人在说什么,即将到后院的时候一个小姑娘跑来塞给吴咏个钱囊,说道:“祝郎君游学有成,前程似锦。”
说着敛了敛眉,收下颌,双手叠在右侧,并腿微微下曲。
吴咏一怔,一笑,也是抱拳作揖道:“多谢。”
小姑娘脸一红跑开,临走还不忘多看吴咏几眼。
“郎君对你笑了。”
“郎君真是好看的呢。而且气质真的好,读书人都是这样吗?”
“切,看看那些太学生,有何人比得过咱们家郎君?”
“我以后定找个郎君般的男子。”
“一脸春样,快醒醒,大白天别做梦了。”
“郎君应该是收到我们心意了,哎,早知道就我去送了。”
“好
了,散了,等郎君回来,说不定还有机会。”
吴咏把钱囊放在袖子里,刚进了后院,就看到卓太君,后边还站着诸多女性长辈。
卓太君看到吴咏到来,立即出言说:“好孩子,怎么突然想到去游学?”
吴咏又将对朱垣的话,重新说了一遍。
卓太君转过身,偷偷抹泪,近些年,由于吴咏的到来,鬲候府的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她很希望吴咏能留下来,但也知道如今的局势不明,强求不得,只能叮嘱道:“以后多来洛阳看看,你那处别院,我会让人一直留着。”
“祖母,我会的!”吴咏的眼眶也有些湿润。
几年的相处,他也把鬲候府当做了自己另一个家。
转眼数日过去,在熹平元年八月末,吴咏安排好一切后,辞别了洛阳的亲友,开始了接下来的游学生涯。
这次吴咏还是带着三人,成昭、岑晟和鄢展,他打算先回复望里看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