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小白边想着今后的办法,边向车子停靠的地方走去。这时,才看到李云山拎着汽油桶走了过来。
“太可惜了!你要早一步赶回来……可是有什么办法呢?”无可奈何,郎小白把车开回乡村,再次拜访乡长。
“大约在十年前,这里发生过一对中年夫妻失踪案吗?丈夫叫孙富轩……”
“啊!曾经听说过。他夫人叫林茹兰。他们住在江梅市,依靠政府的退休金过着俭朴的生活。可是,有一天,他们突然失踪了,消息轰动一时,成了奇闻。尤其是俩人失踪前一天,卖了房子的二万元钱也不翼而飞,令人费解。”
“谢谢您!”
郎小白对刚才遭遇的事情,毫不透露,他把从骷髅指骨上拿下的金戒指藏在衣袋里,便上了车。
第二天,郎小白到了安保局。探长出差了。他想了想,便邀请报社的新闻记者,对他们说:
“各位先生,以前对付玉成的妻子肖秀蓉的判断,犯了相当大的错误。从现在起我确信她是无辜的,她并非杀人魔王的帮凶。为了洗清她的冤情,我们必须竭力捕捉凶手归案。”
记者们赶紧拿出了日记本,记下了郎小白的话。其中有一位记者问道:
“郎小白先生,按你所说,肖秀蓉夫人的牙印——犬牙的牙印,究竟是怎么回事?”
“嗯,正是这一点令人费解。凶手长着奇怪的犬牙,王林带回的巧克力糖果,我捡到的苹果,肖秀蓉咬过的苹果,都有同样的牙印。换句话说,肖秀蓉的牙印跟凶手的牙印完全是一样的。因此,各位都认为肖秀蓉是真凶了。我本来也这样判断,但是,这个事实反而可以证明肖秀蓉是无辜的。”
“为什么呢?”
“假如肖秀蓉是真凶的话,她不可能在杀人之后,还故意把牙印留在巧克力糖果和苹果上面,作为有力的物证,这样做不是很愚蠢吗?所以我认为上了凶手的当,故意把奇怪的牙印留在现场,企图嫁祸于肖秀蓉。同时……”
突然,郎小白把话停了下来,向站在身边的李云山小声说:
“喂!那名记者是哪家报社的?他是谁?像在哪儿见过。瞧!
站在后面的那家伙……”
郎小白指着最后一名新闻记者说。“嘿!那是……”
李云山举目张望时,郎小白突然叫了起来:
“是罗德才,好大胆的家伙,竟敢化装到这儿?喂,李云山,快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于是,俩人从记者们中间穿过,追了过去。伪装记者的罗德才,因为他先跑了一步,已跑到大门外,跳上出租车,逃之夭夭了。
“这家伙又跑掉了!”
没追上罗德才,郎小白悻悻地回了家。他一走进二楼的卧室,便问佣人:“陆舒小姐在吗?”
“昨天老板出门后,她接到一封乡下亲戚的病重电报,就赶快跑去探视了,但是,半夜又回来了。”
到大石乡,古村的鬼屋里,跟罗德才商量今后的诡计……太可恶了!这次一定要让她露出真面目,把她送到安保局,逼出一切真相,就可以证明肖秀蓉是无辜的了。
“好吧,马上把她叫来。”
“是!”
佣人走出了卧室。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了由远而近的皮鞋声,停在了卧室隔壁的小房间门口。
穿过小房间,就是郎小白的卧室。郎小白认为陆舒已经来了,便起身打开通往小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