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则抹了抹被熏黑的小脸,庆幸火势没有蔓延。不过张辂却在不经意之间,见孙平在废墟之中捡起了一块透明状的物体塞进了自己怀中。他也没多想,只以为是孙平将废墟中一些值钱的物件藏起来据为己有,勋贵府中的下人也多有这种偷窃的操作。
高海永感受到这火灾似乎没有那么简单,直接命令手下搜索废墟,看看是否有人为纵火的痕迹。
不过片刻功夫,在废墟中搜寻的锦衣卫跑到高海永身旁汇报道:“千户,废墟之中发现了一具尸首。”
这话让高海永和张辂均感到一丝奇怪,张辂马上开口问询道:“在前厅集合时,侯府中是否所有人都到齐了?可有什么遗落?”
过来汇报的锦衣卫摇了摇头,答道:“据侯府管家汇报,所有人均已到齐,并无遗落。”
张辂接着又问道:“可找府中的人辨认过尸体么?”
锦衣卫摊摊手,说道:“这……尸首被烧得早已辨别不出面貌。”
张辂弃了这锦衣卫,又找到侯府的老管家问道:“着火的这间屋子是谁住的?”
老管家答道:“这屋子平日都是夫人身旁的大丫鬟秀荷住着。”
张辂随即问道:“那秀荷人呢?”
老管家则继续答道:“早上正是几个夫人身旁的丫鬟发现了夫人的尸首,后来府衙的官差来了,把这些丫鬟都看押在门房了,想来秀荷也在其间。”
不等张辂开口,早有颇有眼力见的锦衣卫说道:“我这就去门房看看秀荷在不在。”
不过片刻,这锦衣卫便带回了消息,秀荷并没有被看押在门房里。秀荷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在府中下人之中也算地位颇高,是以今早秀荷没和其他人一起过去服侍夫人,并没有其他丫鬟置啄,也不敢置啄。等其他丫鬟发现了夫人的尸首便被赶来的锦衣卫看押了,这其中也就正好少了大丫鬟秀荷。
听了这些,张辂都不知该如何吐槽锦衣卫了,刚刚还说在前厅集合时均已到齐,这不是啪啪打脸么,自己穿越之后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锦衣卫办案绝无错漏,这工作态度一点都不严谨啊。
一天之内,平凉侯府接连发现两具尸首,还烧毁一栋房屋,这也让全府上下心中多少有些郁郁。
当然了,也有开心的,就比如孙平。
此刻的孙平就不停地说道:“我就说我是无辜的吧?这屋子着火的时候我可一直在前厅,这就足以证明我不是凶手了吧?我早年就随侯爷四处征战,从行伍退下来这才入了侯府,侯爷对我可是有恩的,我又怎么可能加害夫人?”
可在张辂心中,孙平的嫌疑却并没有洗脱,也有可能凶手不是一个人呢?
张辂的脑细胞在疯狂运转,而他的思路却被一阵吵闹声打断。
“我今日过来不过就是想拜祭一下平凉侯夫人,凭何还不让我离开了?这平凉侯府实在太危险了,本来平凉侯夫人就死得蹊跷,现在又起了大火,而且又发现了尸体,这事一看就不简单,万一本少爷在这遇到了什么危险,你们担待得起吗?”开口说话的是傅让。
高海永则拦在傅让身前,冷着一张脸说道:“锦衣卫办案,哪容闲杂人随意走动?侯府已被锦衣卫接管,这里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再者你出现在平凉侯府,本就十分可疑!”
听了高海永这话,傅让却更是不高兴了:“你什么意思?你怀疑我?还说我是闲杂人?我可以堂堂颖国公家的三公子,怎么在你们锦衣卫口中竟成了闲杂人?今日我就要出去,你们锦衣卫还敢拦我?”
锦衣卫的名头很是吓人,放在平日傅让也绝不愿意招惹,但此刻周围那么多人看着,现在若是式微,以后在应天府中还怎么混?在詹士府的同学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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