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妾瞪了瞪自己丫鬟,多少有些恨其不争,只一个锦衣卫就吓成这样,想来以后也办不了什么大事。小妾却是不慌,朝着张辂问道:“不知差爷想要问些什么?”
张辂开口问道:“刚刚我听你说自己身份特殊?没办法成为侯府主母?你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
小妾非但没有回答,而是一脸怒意地拍桌而起,“你私闯后宅我已不欲与你计较,可你为何羞辱于我?”
张辂一脸无辜,说道:“羞辱?我没有啊……”
小妾却瞪大双眼满是恨意,“堂堂锦衣卫,能查不到我的身份?你当面问我,还说不是羞辱于我?”
张辂也不知小妾为何生那么大气,只能摊开双手道:“我真没有啊美女!”
小妾恨意难平,却也不打算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而是话锋一转,说道:“我好歹算是侯爷的妾室,为侯爷诞下一子,若此刻我大喊‘非礼’,不知差爷会面临何种境况?”
张辂心中暗道不好,着实没想到眼前的漂亮女人会有如此杀招,这要是真喊一句非礼,那无非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小妾自己名节受损,而张辂胆敢在勋贵府中非礼人家妾室,估摸着少说也要判个流放。
好在张辂修炼的脸皮很厚,完全没将心理变化表现出来。
只见张辂嘴角上挑,朝着小妾说道:“你当我傻啊,过来问案连一个小伙伴都不带?要不漂亮姐姐你喊一嗓子试试?”
小妾放出杀招,张辂却反将一军,如今的局势可谓是针尖对麦芒,两人都已骑虎难下,现在比拼的就是心理素质。
两人僵持了片刻,最终还是小妾选择了妥协,因为她不敢赌,也赌不起,更不会为了那所谓的羞辱去赌,一切都太不值得。
小妾咬了咬自己嘴唇,内心委屈至极,“早年我家突生变故,家人都死光了,只剩下我一个,我无依无靠,也没什么本事,被人骗到了青楼做起了清倌人,所以我是没办法成为侯府的主母的。”
后世的人们对门第身份也都极为看重,更遑论是这个时代,张辂叹息一声,眼前的小妾也不过是一个可怜女人。
张辂起身将椅子放回原位,又对着小妾欠了欠身,说道:“对不住,你的身份我真不知道,现在想想,我的问题确实很是失礼,你大可放心,你们主仆间的对话我不会说出去的。”
说完,张辂便转身走了出去,为了平凉侯夫人的命案,有些问题他必然要搞清楚,所以他心中虽然觉得十分失礼,但也不后悔,毕竟人命关天。
现在,他也基本可以将小妾排除在嫌疑人名单之外了。
平凉侯夫人死的如此凄惨,小妾家里人全都死光了,府里最亲近的也不过身边不禁吓的小丫鬟,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在没人帮衬的情况下基本是没可能办出如此命案的。
当然了从小妾刚刚的表现来看,也绝不可能是白莲花一朵。高墙之内、深宅之中,白莲花要么被淤泥同化,要么就彻底深埋在淤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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