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辂以为罗克敌还会有好多话问自己,或者是交流一下乾坤大挪移修炼心得什么的,谁知罗克敌竟什么都没问,而是拿了一坛酒便回了自己房间。
李薛师姐同样没问,她这清冷的性子,就好像这世上除了练功,别的事情都和她无关一样。
张辂倒是好奇,也不知道在李薛师姐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才会让她变成一个修炼狂人?
不过还有另外一件事张辂更为好奇,罗克敌还有张中口中的“主上”,也就是韩沁的爷爷,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种问题在罗克敌那自然是问不出来的,张辂只能带着满脑子疑问,拖着受伤且哪哪都疼的躯体回到了房间。
说来也怪,到了翌日一早,除了身体还多少有些酸痛,张辂身上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已经不见,经脉间的伤势也已大好,内力运转畅通无虞,甚至经脉好像比之以前还要坚韧不少。
张辂也没多想,而是像往常一样去詹士府学习。
刚到詹士府,发现张辅已经到了。
张辂上前道:“辅哥今日可真早,昨晚睡的怎样?”
张辅摇了摇头,道:“彻夜未睡。”
张辂仔细看看,果然见张辅挂着一对黑眼圈,他叹一口气,化身为老学究,“不是我说你啊辅哥,你还是个小少年,这觉啊,就应该多睡,熬夜可对身体没半分好处,尤其是肾,你这身体就应该好好保养。不然将来……”
张辂这话倒是把张辅说了个大红脸,张辅轻啐一声,说道:“辂弟你又贫,我跟你说,昨天夜里宫里来传旨,让父亲即刻北上,好像是要打仗了!父亲接了圣旨,连夜便出发了。”
张辂道:“打仗?危不危险?”
张辅摇摇头,“不知,但这也正是我所担心的。”
张辂也不知说什么,只得宽慰道:“辅哥不用担心,如今周围哪里还有什么能抵挡大明的兵峰?也就鞑子的势力还稍微大点,不过辅哥你也应该知道,这些年鞑子一直都是东躲西藏的,要真是遇到大明军队,恐怕早就望风而降了。”
张辅一脸担心,道:“可打仗总是要死人的,战场之上刀剑无眼。”
张辂拍拍张辅肩膀,道:“大伯是奉旨北上的,既然是奉旨,少说在军中也是个将军吧,外围那么多士兵围着,大伯肯定没事,而且没准大伯还能立些军功,等他回来的时候没准都能封爵了。”
张辅点了点头,道:“希望如此吧。”
一直到上课,张辂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一方面是想搞清楚韩沁爷爷的死因,另一方面也多少为自己那便宜大伯担心。
旁边的朱允炆见此,开口问道:“辂哥可有什么心事?”
张辂点点头,先将张玉奉旨北上的事说了一遍。
朱允炆也是宽慰道:“如今大元余孽已经不成气候,想来这次也算是白捡的功劳。”
张辂闻言点头,心中也只能如此宽慰自己了。
过了片刻,张辂又话锋一转,问道:“允炆啊,你对韩沁家里的事了解多少?”
朱允炆不解,“只要提到沁儿妹妹,应天的勋贵子弟全都避之不及,辂哥怎么想起问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