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蒙送余涟离开,这场压抑感极强的早餐算是结束,贝基几乎蹦跳着拉住姐姐的手腕摇晃起来,因为她只能够得到手腕而已。
她警惕着看向费先生,准备抢先一步拉着姐姐离开。
费先生向前走一步,贝基就要后退一步,一旁的夫人发出了命令:“今天先停一次吧,您带我的孩子去取一下裁缝做出来的衣服,可以吗?费先生。”
“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夫人,琴艺课还是要上的。”
费先生语气坚定,丝毫不打算退让。
枯燥无味的琴艺课是贝基所讨厌的所有东西里的一种,她讨厌任何限制自由的课程,每天手指都会疼,最初的几次上课,手指头磨出了血,就算这样,费先生依旧坚持。所以,即使有贝基妈妈的命令,费先生也不打算执行。
费先生认为,拥有良好的家教是区别一个贵族和普通人的关键,贝基必须要在自己的督促下超越同龄的所有孩子,以更好的和自己以及仆人们区别开来。
贝基妈妈有种被冒犯到的感觉,再次重申一次:“我觉得完全可以停一天,毕竟我的孩子非常聪明,学的非常快,她不必像其他同龄孩子们一样刻苦,您觉得对吗?”
对于贝基来说,妈妈就像自己的神,带来神圣的口谕,拯救自己脱离苦海,也就越发期待着望着费先生,祈祷这位管家可以让步。
费先生没说话,脸上充满不悦和欣喜,不悦是因为今天他已经不可能再强硬下去了,欣喜的是得到了夫人的夸赞,毕竟贝基的学习速度一定是和自己的督促有莫大的关系。
只有贝拉一边坏笑,能看到童年时的悲惨经历在其他人身上重演一次,这种感觉无比良好。
终于,费先生松口了,他点头说:“好吧,就听夫人您的,不过,明天的课程要延长。”
“当然可以。”妈妈说了早餐上的最后一句话起身离开。
贝基很高兴,她自动略过了最后那一句话,只要今天可以玩,谁会去在意明天或者后天会发生什么?
她赶忙用尽全力拉姐姐跑出餐厅,临走时语速飞快地说:“费先生,我收拾一下就过来。”
姐妹两个一前一后,等到了正门前又停下,她们只差一步就要进入大厅。
贝基伸头出去看,发现自己父亲正和余涟交谈着什么事情,因为距离太远了也听不见,只不过能发现余涟会似有似无地朝这边飞速扫视。
某一刻,余涟扫视到了墙下那个小小的脑袋,只一眼便赶紧收回,顺便挺了挺胸膛。
这种小动作让贝基完全来了兴致,马上收回视线对姐姐说:“哎,姐,那家伙还没走呢,你说他是不是在等你啊?你要不要去送送?”
“不要,我才不去,再让他误会出什么事情那就不好了。”贝拉摇头否决,转身准备离开,顺便拖走了贝基。
不得不说贝拉声音很好听,小小的贝基一直渴望拥有自己姐姐的嗓音。
至于,余涟,他挺直的腰杆一点作用没有,最终也是告辞离开。
这姐妹两个兜了一个圈子可算是回了房间,这是贝基的那间屋子,里面的枕头没有了,被褥之类的也没了,只剩下厚厚的床垫。
贝拉抱起妹妹安置在椅子上,板着脸似有威胁的味道,看的贝基直笑。
“别笑了。”贝拉严厉地说,“以后你不能干预我的事情,听清楚没有?”
她越是刻意的装出严厉,贝基就笑的越是开心,于是,贝拉一边继续威胁一边给贝基挠痒。
“还笑,你还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