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尖点地,人已像一只幽灵无声无息的窜出了窗户,跃出窗外单掌倒钩把住屋檐一个后空翻顺势飘到了屋顶上。
空旷的屋顶随着东丈无声无息的出现也忽然冒出一阵狂风,将他的衣裳头发吹得四处飘荡,犹如一只鬼魅的幽灵。
洪七公注意到东丈上来是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的,要知道屋顶的瓦片是很清脆的,莫说是个成年人了,即便是个孩童踩在上面也难免会发出脆响,但东丈就犹如一个没有重量的幽灵。
踩在砖瓦上就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般毫无动静,这手骇人的轻功比自己的逍遥游可是要高明不少的,洪七公由衷佩服:“小友好俊的轻功。”
径直走到洪七公边上,东丈坐到了屋嵴上伸手将凌乱的长发重新扎起,从怀中掏出了一壶酒抛给了躺在下首的洪七公道:“前辈好雅致。”
“哈哈哈哈,人老了就只剩这点爱好喽,咱们生下来不就是只为这张嘴而活么?”伸手接过酒壶,洪七公扒开酒封仰头灌了一口。
喝完又重新将酒壶抛给了东丈,单手稳稳接住酒壶,东丈一手撑在身后上身往后仰去也隔空喝了一口,眼神微微眯着望向天边的月色没有说话。
看这个年轻人没有说话的意思,洪七公只能自己开了话头:“小友可知现在中原武林的近况?”
摇了摇头,东丈往嘴里倒了口酒后将酒壶又抛给了洪七公。
接过酒壶洪七公美美的喝了口而后满足的哈了一声,抹了抹嘴角的水渍,悠悠着道:“蒙古鞑子近来越发频繁的往返中原刺探情报,很多江湖人士都被策反了,情况不容乐观呀。”
东丈闻言也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仍不答话。
〲洪七公只好继续说道:“老叫花子听闻那西毒欧阳锋恢复了神智,又重新整合起全新的白驼山庄,规模比往前还要壮大不少,现在中原有靖儿坐镇我是放心的,但只怕那西毒欧阳锋又卷土重来坏了靖儿的大事,所以此次西行便是来查探查探那老毒物究竟在打着什么算盘。”
“您要上白驼山?”东丈瞥了眼脸色严肃的洪七公。
“嗯,为了中原武林的安危,此行非去不可。”
“我刚从白驼山庄下来。”
“嗯???”
洪七公闻言愣了愣,跟后诧异的偏头望向面无表情的东丈,内心波涛汹涌,难道此子是白驼山一脉的??
没有回望洪七公,东丈平静的抬头望向天边的月牙:“欧阳锋与我有授业之恩。”
“什么!?”洪七公惊得坐直了上身,惊疑不定的紧紧盯着波澜不惊的东丈。
斜了眼已经暗暗提防自己的洪七公,东丈忽然笑了起来:“前辈放心,他与我虽有授业之恩,但我们并不是一路人。”
洪七公闻言这才略松了一口气,暗道还好还好,要是又多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魔头,那中原武林可就及及可危了。
而后又听东丈轻飘飘的道:“我刚跟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