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怒喝下令。两名暗刺一脚踢开堂中酒桌,将贺彪和林东甩了过去。抄起墙边水火棍,高高举起,对贺彪和林东的脊背重重砸去。
一棍砸下,二人同时“啊”地惨叫,更同时吐出血来!
罗丫培养的暗刺皆是江湖顶尖高手,棍下少说几千斤力道。如此不留手的打去,只一棍便砸断贺彪和林东后背脊骨,同时震碎二人脏腑,鲜血登时从嘴里涌出。
第二棍再落下。“噗”一声,他二人喷出一大口鲜血。煞然见,森白肋骨刺穿外衣,血水流淌满地。两个嚣张的恶徒散了四肢,趴着颤抖,眼珠翻白,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嘴角股股血沫溢出,便一命呜呼了!
两棍便把人活活打死了!这是什么狠毒的力道?这是杖责嘛?分明是故意打杀。堂中捕快们慌地缩了身,挤在一堆,恐惧的看着。嚣张谁不会,耍威风谁不会。可这嚣张和威风的背后,若没有过硬的实力和承受后果的胆量。那便只能如地上这两个被人活活打死了。
主簿贾旭也惊地瞪出了眼。这什么情况?这怎么就打死人了呢?心中“哎呦”一声。这下完蛋了,打死了贺彪和林东,这县官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呀。说不准,连他们也要一块受牵连。
而打死贺彪和林东后,两个暗刺扔掉木棍,像没事人一样回到一旁站好。
落凡则是一拍桌,看那一众刚刚还吃喝玩乐,嚣张跋扈的捕快,喝道:“谁还想试试这棍子的力量?站到前来。”
一众吓得缩脖,挤在一窝,乖顺的像是小兔子一样。
落凡冷哼一声。这一帮捕快的畏缩模样,恰似这龙城满藏的恶佞。有四大家族罩着,他们便敢无恶不作。但只要有人敢掀翻了他们头上的顶罩,他们便没几个敢嚣张的。
落凡指着几名捕快,又喝道:“你们几个把这二人的尸体拖到院子里。待会儿,让他们家里人来领。剩下的人把大堂给我打扫干净,我马上要问案。”
几名捕快慌忙将贺彪和林东的尸体抬出大堂。剩下的人则是赶紧搬凳子、移桌子,慌乱地收拾起来。很快,大堂的混乱一扫而空,恢复了往常的干净与宽敞。两班捕快也持刀谨肃地站好,再没了先前的散漫和无状。
落凡先按规矩将值勤的捕快清点一番,将那些缺差的记录在案,按规矩罚俸。然后便开始升堂,审理陶知礼一案。
徐阳夫妇还在牢里,随时可以提出。而那名被害的女子估计早被毁尸灭迹了,也无处去寻。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把犯案的陶知礼和那几个小厮找来。
落凡看了看大堂,场中唯一剩下的高级捕快,便是最前头那名捕长赵剑天了。一眼能看出来,这赵剑天对落凡也是不屑一顾。不情愿的站着,满脸上写着市侩和狡猾。歪斜着身、乱抖着腿,懒散地像是没骨头一样。这种人狡猾又贪婪,少不得去那些腌臜场所,想来跟陶知礼应该能攀上关系。
于是,落凡用手指头敲了敲桌面,看那赵剑天,命令道:“捕长赵剑天,今天也只有你值班了。现命你带几个人,去将陶知礼和他那几名涉案的小厮传来大堂问话。”
一听要自己去拿陶知礼,赵剑天面一恼,腿也不抖了,仰着脸抱怨道:“大人,陶知礼可是外务司一品天卿陶封大人的孙子。他的府邸护卫重重,高墙大门。我们这些小人物怎么可能请得来呢?要不然,大人您自己去试试?”
落凡冷一哼:“我是在跟你商量吗!我给你一个时辰时间,若你拿不来人。那新账老账一起算,你也领四十棍!”
赵剑天怒一红脸,当即拽下腰上铜牌,喊道:“与其得罪大官送命,不如辞官拉倒。兄弟们,咱们都不干了,让他一个人玩。看他一个人能猖狂多久。”
众捕快早有不满,听到这番煽动,全都扯下腰牌,一样的愤愤不平,一样的傲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