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可还有他人在场?”
杨焕之动了动唇瓣,有些犹豫。
若说有,定然会将世子和苏家公子牵扯进来,可若说没有......岂非欺君之罪?
“怎么不回话?可是在想着编瞎话蒙骗朕?”
杨大学士闻言顿时惊出一身冷汗,急忙给他使眼色,后者却置若罔闻。
“皇上,无论臣子昨夜与谁在一起,但吟琛绝不是杀人凶手。区区一枚玉扣,便想定他杀人重罪,着实可笑。”
御长清站在朝臣中,斜睨杨焕之一眼,心无波澜。
“哦?”商裕帧眉头上挑,“依你意思,是想说有人栽赃嫁祸?”
“臣子不敢妄言,但我二人昨夜前往霁月坊,只是临时所想之举,而徐林前往闹事更是巧合。若吟琛真是凶手,必定提前备好一切,除了凶器外,还包括杀人后所换衣服,避免血迹沾染。既然他能想的如此周到,又岂会蠢笨到带着饰物杀人?更甚至大意丢失?”
徐泾怒火中烧,大声斥责道,“杨焕之!这些都是你的片面之词,你们两个狼狈为奸,早已串谋好杀害舍弟!”
“徐都尉慎言,目前除了一枚玉扣外,并无其他罪证。你说吟琛为了红楼女子杀人泄愤,那在下也可觉得有人瞧不惯吟琛的行事作风故意陷害。亦或借徐林之死大作文章,借机上位,也不无可能!”
唐吟琛心中暗笑,谁说杨焕之迂腐,明明心细如尘才对。
“放肆!你竟敢当着皇上的面儿公然挑拨!”
“徐都尉,公道自在人心!没准儿令弟是做多了坏事,受到老天爷惩罚也说不定。”
商裕帧眸中盛满笑意,“杨焕之,你坚信唐吟琛没有杀人?”
“是!臣子愿用人头担保!恳求皇上多给些时日查明真凶,若无法查出凶手,臣子愿和吟琛共同赴死!”
唐吟琛惊愕过后,抬起头凝眸直视着他,笑道,“纵使全天下人不信我咒我骂我又何妨?得此兄弟,也不枉今生走这一遭。老杨,平日里我道你古板,重繁文缛节,恪守规矩,却原来是我小看了你的正直和倔强。”
“只因是你,我信你。”杨焕之唇角勾起,目光毫不闪躲。
无需多言,只因恰好是他,若是换成他人,他未必会收起原则拼命相助。
“他日若你与人抗衡,只要你目光所及,我唐吟琛必长剑相向!”
望着二人会心一笑,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御长清轻抿唇瓣,“皇上,杨公子先前所言有理,今日带他们二人入宫,也不过是被其刚硬打动,因此想在金銮殿上给其机会辩解。”
唐吟琛没想到御长清竟会帮他们进言,回头时眼神多了一分感动。
<b/> 徐都尉见他们之间信任屏障牢不可破,愤然道,“杨公子,在你眼中,唐吟琛正义凛然,可他于民间却是劣迹斑斑!”
“真相如何,皇上自有决断,徐都尉何必危言耸听?”
“杀人,掉玉扣,遇刺客,被抓,入金銮殿。”唐吟琛大致概括这短短一夜间所发生的事,“徐都尉觉得这是我昨夜行程,可你就不觉得这一切太过顺理成章?你有心思同我们辩驳,还不若想想徐林到底招惹了多少仇家。纵使我再穷凶极恶,也没人想着让我死相那般凄惨啊。”
二人一唱一和极其扎心,朝臣中不禁有人笑出了声。
“唐吟琛!”
唐吟琛作势掏掏耳朵,讽刺道,“其实说来也可笑,今日入宫前,途中百姓道我们兄弟还有喻世子及苏家公子四人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人言可畏啊,若都尉你能找出一人作证,这罪名我扛!可若没有......那我不得不怀疑,是你在民间大肆传播流言蜚语,要置我们于死地!”
“你简直胡说八道!信口开河,污蔑朝臣,你该当何罪?!”
“你仿佛在逗我?你们能陷害我,我却不能妄言猜测,这是何道理?”
杨焕之耿直,唐吟琛犀利,二人言语间将徐泾堵的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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