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欣兰为了我们家,起早贪黑卖绣品和兽皮,你们这帮生,为了脱罪竟敢篡改真相!你们就不怕遭雷公惩罚吗?!”
徐冲嗤笑道,“老家伙,你可想仔细了。你既然说是我将她掳劫,折磨致死,那我又怎会将尸体抛至京都城最繁华的街上,闹得人尽皆知。再者说,明知你是人证,我又怎会留你活口?”
王鹤被噎的哑口无言,心中除了愤怒外,涌现更多的却是无力感。
徐冲步步紧逼继续说道,“除非......是你面临家徒四壁,又无人养老送终,于是想敲诈讹钱!”
“你胡说!我才看不上你们那些臭钱!你这个恶贼,跟畜生有何异?!”
见他们吵的不可开交,吴侍郎问道,“苏公子,你可还有其他证据?”
见苏蓁不作声,徐泾冰冷的扫了他们一眼,“苏蓁,本将军胞弟尚未过头七,不愿再造杀孽,今日暂且放了你。若有下次,本将军绝不饶你性命!”
话虽如此,但他知晓老汉所言为真,那女子的死定跟徐冲和徐林脱不了干系。但苏蓁摆明了是想将这笔账顺便也算在他头上,绝不可再与之多作纠缠。
见他们欲离去,而老汉面如死灰瘫软在地,苏蓁心中陡然间升起不平。
“都给我站住!案子没审完,谁准你们离开!”
苏蓁随手拔出一名衙役腰间佩刀,飞步上前,将刀架在了徐冲脖子上,红色血液成红线顺着刀刃滴落。
“徐冲!你再朝前走一步,我就在你脖子上剌一道口子,用你的血祭奠那些亡灵!你们嗜血残忍,贪赃枉法,你们不死!公道何在!”
不止公堂之内,就连刑部外也顿时鸦雀无声,仿若一切瞬间定格。
苏蓁态度嚣张,声音清亮,从头至尾态度都狂妄到不可一世。
吴侍郎心中暗道她不识好歹,非得当出头鸟。
“世子爷,您看......”
喻子晔心中啐了他一口,墙头草!
这吴侍郎若真是个不辨是非的糊涂官倒还好,但他却选择了明哲保身,不作为!
他还偏不想如这个狗官意!
“吴大人,您未免也太没主见了!难不成刑部办案如此草率,跟人家司尉府衙,可真是没法儿比!无论谢寡妇为人如何,好歹是一条人命,而徐冲同样无法自证清白,幕后指使也尚未查出。如今,自然该将徐冲关进大牢待审!凭什么放他离开?!至于徐都尉......还需要本世子教吗?一张折子上达圣听,自有皇上决断!”
“子晔,许久未见,你好大的威风啊!”
吵吵嚷嚷的刑部大门外,一名男子跨步走来,身后跟着几名身着宝蓝色衣服的侍卫。
为首之人生得一副刻薄之相,脸颊颧骨较高,一双狭长丹凤眼中满是戾气,鼻尖下垂似钩,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吴侍郎急忙起身相迎,下跪行礼,“下官参见勤王殿下。”
“参见勤王殿下!”
众衙役跪了一地,就连徐泾等人也近前行礼,唯独苏蓁和喻子晔不为所动。
老汉也快被这场面吓破了胆,战战兢兢跪着,不敢抬头对视。
“草...草民拜见勤王殿下。”
商奕辞听闻徐泾出事便率人赶来,途中他已听闻苏蓁所作所为,甚至于将她今日行踪了然于心。
“你就是太傅府苏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