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一个喜欢跟别人谈论自己隐私的人,今天之所以会跟他们说这么多,也的确是因为他们有经验。
私心里,江砚一点儿都不想让别人知道施杳杳有多好。
他的病美人,就应该被他收藏起来。
“不用全部都说了。”商淮立马道,“就说今天的事情就可以,毕竟你们是今天出的问题,那么问题的关键肯定也在今天!”
江砚轻抿着酒,感受着辛辣的酒水顺着自己的喉咙流淌进身体之内,他缓缓开口,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下,当然了,他隐去了自己趁着施杳杳睡着的时候做了些什么,只是说施杳杳是因为跑步磨破了脚底。
但在场的这六个人,除了江砚自己,其他的五个人,全部都是情场上的浪荡子,只不过有些浪在明面上,有些浪在背地里。
从江砚之前说的吻脚踝,又加上江砚刚刚说的话,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江砚趁着人家姑娘睡着的时候做了什么好事?
一时之间,包厢里有些安静。
“……”
“……”
“……”
傅靳寒先开了口,他沉声道,“她可能不是觉得你恶心,万一就是疼哭了呢?”
江砚眉毛拧着,那样子,好像是在面对什么棘手的手术,不、不对,江砚在做手术的时候才不会有这样苦大仇深的表情,他做手术的时候,只有兴奋与沉稳。
“可是她说了不疼。”江砚说着,顿了顿,补充,“她看到我亲她的脚踝就哭了。”
“……”
“那她是不是不喜欢你碰她?”傅靳寒又问。
“她从来都不抗拒我的触碰。”
傅靳寒摸了摸下巴,下了定论,“那可能就是你太变态吓到人家了。”
江砚差点儿没把手里的高脚杯捏碎。
“老三,你是认真的吗?你喜欢上这个宋家的姑娘了?”沈周眼里全部都是惊奇,直到现在,他还不相信他三哥真的坠入爱河了。
江砚顿住,他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他好像并不是喜欢她。
只是她身上有着他从来都没有拥有过的东西。
那一股在阳光下才能够拥有的朝气与生气,所以他对她才会不一样。
见到江砚这表情,沈周便知道,江砚到现在连自己的心都没有认清楚,他想了想,很是认真地开口,“老三,虽然我们几个都没有想到你有一天会因为一个女人把自己给搞成这样,但是如果你连自己心里想要什么都没有搞清楚的话,你现在在这里纠结她是不是觉得你很恶心这件事情,没有丝毫意义。”
江砚愣住,他镜片下的眼睛里,有着罕见的迷茫,但转瞬即逝。
他沉声问,“为什么没有丝毫意义?”
他所有的情绪都被牵动,他不应该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沈周笑了笑,没了吊儿郎当的感觉,他脸上的笑容,甚至有几分凉薄,“你如果是喜欢她的话,那么你搞清楚这件事情很有必要,毕竟两个人相处,细小的瑕疵都可能会被无限放大,亲吻脚踝这样的事情,说好听了是情趣,说难听了是怪癖。如果你喜欢的人接受不了,那么你就要学会克制着自己,以后绝对不做这样的事情。”
“当然,如果对方会包容你这样的小癖好,那也没有什么,就是两个人之间的情趣罢了。”
“可是如果你不喜欢她,你为什么要在乎她是不是觉得你恶心?”
“你江三爷想要什么人,难道还有人能拦得住你吗?”
“把人留在身边搁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不就行了,你管她是不是觉得你很恶心呢?”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