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杳杳听着这些话,唇角抿着,一双温润的眼睛里,有着一簇火苗在跳动,她脚步顿下,江砚怎么拽都拽不动,也就由着她了。
施杳杳看着这两个人,温软的嗓音在此刻充满了攻击性,“刚刚江砚没有踹你妈的心口,他踹的是肩膀,你妈捂着胸口在这里叫什么?是不是想碰瓷?”
老妇人和那个男人被施杳杳噎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她视线扫过在这里围着看戏的人,眉眼间冷着,看上去和江砚如出一辙,“你们对事情的真相又知道多少?就在这里胡乱说话?”
江砚看着向来在他面前乖乖软软的施杳杳忽然硬气起来,挡在他的面前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
看上去就好像是露出了锋利爪子的小猫。
“我们、我们也只是随便说两句啊!”
“就是说,你跟我们说这些做什么,人家都闹到这里来了,他们难道还能够拿他们的儿子来开玩笑吗?”
“江医生的手术成功率的确是百分百,但是他也不是上帝啊,是人就有失败的时候,他就不能承认一下自己的失败?”
刚刚那群说话的人见到施杳杳这么维护江砚,竟然是直接再次怼了回来。
施杳杳生气,还想继续说些什么。
江砚心尖一片火热,他在这时候伸手攥住了施杳杳的手,低声开口,“乖乖,进去了,不用理会他们。”
施杳杳转身看向他,“可是……”
“我会处理好的,先跟我进来,嗯?”江砚柔声说着。
施杳杳点头,“好。”
江砚拥着施杳杳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在关上门的时候,他眸色冷冷地一一扫过这些人的脸,似是要将这些人的脸全部都记下来。
他扯了扯唇角,镜片下的深邃眼眸漆黑见底,没有丝毫的光亮。
“快点把衣服脱了。”施杳杳催促江砚,“你这里有洗发水吗?先洗个头发。”
<b/> 江砚摘了口罩,慢条斯理地脱着自己的衣服,“有,在休息室里,墙角那个柜子里,在最底下。”
施杳杳跑去休息室找洗发水去了,江砚来医院上班的时候也没有想着自己会遇上这种事儿,就没有让商淮安排浴室,但还是有温水的。
江砚目送施杳杳进了自己的休息室,拿出手机给商淮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商淮不知道在哪个温柔乡歇着呢,过了一个会儿才接的电话,语调透出一股慵懒和餍足,“喂?老三,你怎么这个点给我打……”
“滚来医院。”江砚冷冷地丢下四个字就挂断了电话。
商淮顿时就打了个激灵。
老三这是怎么了?
一大早的吃什么炸药了?
昨天晚上那个病人不是没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问题他才开溜的啊?
就在商淮疑惑不解的时候,医院的院长打了电话过来,“小少爷,昨天江三爷给那位做完手术之后,给一位之前的病人也做了一场手术,手术过程是成功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没熬过去,已经死了。”
商淮瞬间就不困了,“我现在就过去。”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