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这里看什么戏,你们医院里没有保安吗?”盛世扫了商淮一眼。
商淮扬了扬手机,眉眼也已经冷了下去,“已经叫人了,很快就过来。”
敢在帝都医院里这么闹的,几年也碰不到这么多人啊。
保安很快就过来了,老妇人和那个男人被带走了,陈瑛则是留在了原地,她双眼通红地看着盛世,整个人憔悴极了,“盛警官,我丈夫的死……”
“更多的不能透露给你,只能跟你说,你丈夫的死很蹊跷。”盛世道。
陈瑛垂在两侧的手攥紧了。
盛世虽然年轻,但是他家里都是干这一行的,他的警觉性告诉他,眼前的这个女人,应该知道一些什么。
盛世就这么耐心地等着,也不着急走了。
商淮虽然很烦盛世一直抓他,但是他也并不是什么都拎不清的人,他很清楚地知道盛世是一个很有自己主意的人,此时,盛世不准备走,他就不开口打扰。
盛世没有等多久,大概也只过了一分钟左右的时间,陈瑛就好像是鼓起了勇气,出声道,“我有些事情,想要跟您反应一下。”
盛世稍稍颔首,然后转眸看向江砚,礼貌询问,“江医生,能否暂时借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江砚坐在沙发上搂着施杳杳,闻言,眼睛都没抬一下,“随意。”
…
商淮用冷水打湿了一块毛巾递给了陈瑛,“敷一下脸。”
“谢谢。”陈瑛道谢,接过毛巾捂在自己有些红肿的脸上,然后才开始说她丈夫的事情。
“我丈夫已经在江医生这里治疗很长时间了,他的情况有些特殊,他的心脏病是先天性的,但是在他前二十年,都没有发作,但是后来他工作上有些忙,连轴转了好几天,忽然就病倒了。”
〱“他很幸运,来挂号的时候,刚好就赶上了江医生心情好的时候,所以江医生接了他这个病人。”陈瑛感激的视线看向了江砚,如果不是江砚的话,她老公可能早就已经死了。
施杳杳看着陈瑛那感激的视线,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有些开心。
施杳杳也有些搞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但是看到有人看到江砚的好,她心里就是开心。
江砚仿佛能感知到施杳杳的心情一样,在施杳杳的脖颈间轻轻蹭了蹭,像是一只在撒娇的狼犬。
“从江医生这里拿的药,江医生也基本都是按照低于市场价的价格给我们的。”陈瑛说着,忽然就哭了起来,“他吃着从江医生这里拿着的药,吃了不过半个月就稳定了下来,之前来找江医生复诊的时候,江医生也说,他的情况比之前好了很多,再调养一下,就能动手术了。”
“可是……可是……”
陈瑛说到这里,泣不成声。
盛世和江砚都不是会怜香惜玉的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施杳杳倒是想给人递纸巾,但是江砚紧紧地搂着她,她动不了。
最后还是商淮拿了纸巾,递给了陈瑛,“缓缓再说吧,不着急。”
“谢谢。”陈瑛眼里含泪,却还是有礼貌地道谢。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