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师傅心里一怒,就想站起来找楚向前的麻烦。
可转念一想,自己当初被叶师傅打下擂台,已经够丢脸了。
好在叶师傅到底是来港岛开宗门的能人,输给他还能说的过去。
可要是输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那就真不用继续开武馆了。
保管年轻人找谁学武,也不会来找自己。
强忍着心里的火气,干脆转头不看郑师傅。
搞的郑师傅不由诧异起来。
这姓罗的是出了名的暴脾气,随便拱拱火,他就会爆了。
没想到这次居然忍下去了。
不得已,郑师傅只能看向另外一侧的同道们。
几个被他看着的师傅,忙装作喝茶的样子,端起茶碗喝起来。
又或者和身边的人低头说话,全都装作没看到郑师傅。
这时,一线天弹了弹手里的烟,“各位,我这都抽了三根烟了,手里这是第四根。等这跟烟抽完了,差不多就是一炷香的时间。
没人上场的话,那就上菜上酒。今儿非把小楚灌趴下才行。”
本来还想亲自上场,应付应付的洪师傅一听这话,不由笑了起来。
暗道今儿确实不是时候,人家懂礼数,回请大家,本该是高兴的日子,有人非要选在今天闹事,也怪不得人家下重手。
至于掂量、掂量楚向前的本事,完全可以在今后交往中,以过过手为理由试一试。
要是楚向前不行,那就劝他只收几个徒弟,别开馆赚钱就是了。
只是这念头刚出来,就想起楚向前刚才把范师傅打趴下的事。
光是这表现,足够开馆授徒了,否则那不是说,自己这些人以往在徇私舞弊,要不然,怎么会让范师傅这种人开馆?
看向所有人说道,“行,就听一线天师傅的,不喝满意,我们就不走。”
宫二和宫长庆夫妻俩脸色一喜,能不比武自然最好。
毕竟打赢了不见得是好事,输了就更麻烦。
——
一顿饭下来,那是人人敬佩和惊讶不已。
有人前后算了算,楚向前至少喝了10斤的白酒。
可这小子把几个老师傅灌趴下后,一改之前醉眼迷离的样子,又去另外一桌,把一桌8个人全灌的差点吐出来。
自己却没事人一样的,大声喊着让酒楼经理去拿酒。
这下谁都知道,楚向前就是酒神在世,有人打退堂鼓,自然有人想着,他都喝了这么多,说不定再喝几斤就得趴下。
只是8个年轻人上场时,楚向前就不愿意一个接一个的陪酒了。
拿起两瓶竹叶青,“要喝可以,一人一瓶,不喝完就不准下桌。后面想和我喝的同辈们,除非前面的认怂,否则全得给我等着。”
酒量很好的几个年轻人,立马嚷嚷着让自己先来。
第一个上场的,酒量确实很好,连着干了两瓶竹叶青,居然还没趴下。
只是让他喝第三瓶,就有些为难他了。
正想着是否认个输,身后就有人推他一把,“快认输得了,人家楚师傅千杯不醉,输给他有什么丢脸的?”
这人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笑呵呵的抱拳认输下场。
只是这么一来,其他人心里不免就泄气了。
闹到三点多,酒宴基本上都散了,剩下些不肯和楚向前拼酒的人,也有三江水他们陪着。
楚向前喊来酒楼老板结账,6桌菜加每一桌的烟酒一共980。
后面喝得三箱竹叶青,一瓶5块钱,楚向前都不免意外起来。
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竹叶青药酒,在内地时,自己在供销社见过,却因为没专门的酒票而没买。
一箱12瓶60港币。
楚向前把账结清后,就对酒楼老板问道,“店里还有这种竹叶青吗?有的话,给我10箱送去药铺。”
这药酒存着几十年,再拿出来不见得能卖多贵,但宴请朋友绝对有面子。
此时内地的酒,那是实实在在的粮食酒,而药酒更是用年份药材做的。
那老板一愣,本想赚一比,可转念一想,还不如求个长久关系。
笑着说道,“楚师傅想要,我给酒商打个电话,让他们送十箱去您的药铺。价钱的话,我们酒楼进货是一箱40港币。”
楚向前点点头,道谢之后,借着口袋做掩饰,从仓库里拿出两包中华放在柜台上。
“请你抽。”
那老板大喜,他这种开酒楼的,自然知道内地的好烟,毕竟此时港岛人里,至少一半都是最近十几年从内地过来的。
忙道谢,楚向前也知道了这老板姓段,叫段宏春。
同时也知道这家酒楼居然叫‘有骨气’。
之前是三江水再喝了一顿酒后,大包大办的说,找酒楼和点菜的事,交给他去办,保管办的明明白白。
楚向前想着自己不知道港岛这边的习惯,既然有人愿意帮忙,不仅省麻烦,也不好驳了三江水的面子。
等菜单出来后,让老姜和宫二看过后,楚向前就更放心了。
到了晚上时,回酒楼吃饭的人就少了三分之二。
楚向前又点了些菜,连同中午剩下的,在一个包间里,两桌人吃得倒也满意。
这之后,楚向前算是在港岛这边安稳了下来。
隔天楚向前出门一趟,傍晚时,雇佣了两辆黄包车,拉着4个大箱子回来。
这一天楚向前都在新手村里,不停的把山鸡、野兔和大鱼处理干净,挂在新手村酒楼的烤炉里闷烤。
然后挂在铁匠铺里的鼓风机前烘干,做成和正常肉干不太一样的腊味。
还别说,不仅味道不错,还有别于其他家的腊味。
要是街坊邻居能接受这味道,今后那就是当地一绝。
人家想模仿都模仿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