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洛等人其实也早就看出来,楚向前后面一直在收着。
所以他今天虽然赢了9万多,可输钱最多的白饭鱼和猪油仔反而没半点生气的意思。
晚上在雷洛家吃了晚饭,楚向前就想开车离开,可白饭鱼却非要拉着他去唱歌。
楚向前对那些个,这原因那原因出来强颜欢笑的女人不歧视,却也生不出好感。
自然不肯和白饭鱼去乐呵、乐呵。
再说,就算要出去玩,也不会和一个60多的老头子一起。
白饭鱼大概是看出他的心思,笑着说道,“最近湾仔那边新装修了家夜总会,来了个唱歌很好听的台柱子。
我们爷俩只听歌,喝喝酒,不做其他的。”
猪油仔一听这话,忙问道,“白爷,您说的该不会是白金龙以前的那家歌舞厅吧?”
白饭鱼嘿嘿一笑,“除了那死鬼的歌舞厅,还能是哪家?”
两个姓白的不一定是亲戚,或者即便真的沾亲带故,也不见的关系就好。
甚至两人之间还有仇或者怨。
看白饭鱼笑话已经死了的白金龙,就知道两人的关系肯定不好。
但应该也没到有仇的地步。而且白金龙已经死了,什么仇什么怨也该消了。
猪油仔表情一紧,撇了眼脸色不太好的雷洛,忙对白饭鱼说道,“我听说那家歌舞厅的新老板好像很能打。
和他们一向不对付的段老大,都在那个叫什么郭振华的小子手上吃过亏。
白爷,您还是别去凑热闹了。”
白饭鱼哈哈一笑,“我是去喝酒听个歌,就是他们的客人,凭什么和我过不去?
再说,姓郭的小子,有阿楚厉害?”
楚向前立马意识到郭振华是谁了?
家具城战神可不是吹牛吹出来,而是实打实的靠着战绩打出来的。
楚向前此时也有了去看看的想法,不过心里也明白,白饭鱼应该和其他人一样,看上了那家歌舞厅。
这老头想要自己帮忙,如果只是装装声势那没问题。
可想让自己出手,那就得唠嗑唠嗑了。
而且楚向前不可能为了钱就帮人打架,否则今后在外人眼里,自己就成了只要给钱就帮人办事的打手。
一行人开着自己的车,到了地方后,就见门口个灯红酒绿,不仅车停了不少,进进出出的人也不少。
看样子,这家歌舞厅的生意确实不错。
把车里的两个装着钱的手提包收进出库里,下车车钥匙一扔就有个带客停车的马仔笑吟吟的借过。
楚向前见猪油仔给了另一个马仔一张5块钱的纸币,随手从口袋里,也拿了5块交给面前的马仔。
那人接过一看,忙不迭的点头哈腰道谢。
这些代客停车的是没工资的,收入全靠小费,一天下来运气好,七、八、十来块很正常。
一个月下来两、三百,上交多少楚向前不知道,但一半的话,月薪已经超过平均工资了。
即便交三分之一,那工资比一般的上班族多不少。
所以别看代客停车的马仔客客气气,可一旦有人过来抢着生意,这群人打斗起来是很凶的。
进了丽驰歌舞厅,楚向前目光扫了一圈,四五十张台子已经坐了三分之二。
就见猪油仔给了个西服服务员一张10块的票子,很快就被引入到中间区域的一张台子上。
坐下后,猪油仔随口点了好几瓶洋酒,看这样子,光是酒就得好几百。
楚向前心里暗暗叹息一声,这真是穷的穷死,富的极尽奢靡。
不过楚向前也只是感慨一声,自己其实也不是什么好人。
坐下后,目光看向舞台上,一群群女人在舞台中央又是唱又是跳,气氛确实比其他的夜总会要热闹。
这郭振华还是有点眼光和脑子的。
可惜这种模式用不了多久,别人就会跟着学,甚至做的比这边好。
楚向前只是看了几眼,就没了兴趣,回头就见白饭鱼和猪油仔全都在看着自己。
“小楚,有没有看上的姑娘,叔今晚就让人送到你床上去。”
楚向前笑着摇摇头,这是想对自己用美人计了。
换成其他时候,自己可不会这么老实。
“我有未婚妻的,阿叔,你可别害我。要是被我老丈人和媳妇的爷爷知道是你把我带坏了,信不信明天就有上百个拿着冲锋枪的人上门找你麻烦?”
白饭鱼顿时吓了一大跳,这话已经很明显了,绝对是内地的大佬。
楚向前也不在乎外界知道自己在内地的关系,一定程度上,这其实是保护。
绝大部分的特工其实就是一份工作,这年头北极熊和米国特工见面,你绝对想不到,他们绝大部分会像朋友一样闲聊,而不是见面就打打杀杀。
当然,这只是普通情况,要是出任务,暗杀、强杀也无法避免。
但北极熊和米国人经历了好多次的报复、反报复后,特工们自己也学聪明了。
与其打打杀杀,还不如花钱收买,或者交换情报。
正想着,领班带着四五个女人走了过来。
白饭鱼本想说,让楚向前先选,可想到楚向前刚才说的话,又开始犹豫起来。
港岛这边很多混帮派的,和帮派大佬都是被内地打的只能躲到港岛的果党。
“阿楚,你被骗你阿叔我?”
楚向前耸耸肩,“反正我媳妇的小叔,就在南边带兵。过年的时候还跟我说,谁欺负我的话,让我去找他。”
猪油仔忙起身,对正在走过来的领班摆摆手,掏出几张钞票给了对方,“今天要谈事,就不用陪了。”
那领班拿到钱,自然不会多话。
白饭鱼忙端起酒杯,“喝酒、喝酒。”
没多久,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五六十岁左右的老头走过来。
楚向前一眼就认出对方,大胡子燕赤霞想不知道都难。
当然,对方现在应该叫‘海叔’。
“白老大,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
白饭鱼哈哈一笑,“听说你这姑娘不错,这就过来看看喽。只是看过之后,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