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周剑来心中大惊,这股磅礴气势他极其熟悉,竟然是剑意,他收敛神,变得凝重严肃,剑心意志喷薄而出,与房间里涌出的剑意抗衡。
一步、两步、三步一直走到门前,他才停下脚步,一抹殷红自他嘴角流出。剑心意志已经处在溃败的边缘,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周剑来现在明白魏子的话是何意了。不过他不急反喜,因为这既是考验,亦是绝佳的修炼机会,当即在门前盘腿坐下,闭上眼睛,静气凝神,细细感悟房间里涌出的剑意。
……
“狗的,说好不打脸的!”李家练武场内,牛大娃被李洪武一拳击中面门,顿时口鼻窜血,气得他暴跳如雷,只见他双臂一振,虎躯一颤,全肌猛然隆起,上衣服嘶啦一声全部撑裂,还好裤子比较宽松,否则就要和李洪武进行一场打了。紧接着,他上突然泛起古铜色的光芒,双拳愤怒捶打口,竟发出当当当的金铁交鸣声。
场边天武道人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珠子,叫道:“这不是老秃驴的金刚不坏神功吗?靠,那条诈的老狗不会是偷进了少林寺的藏经阁吧?”
砰!
张小卒摔在地上,体连滚十余圈才止住,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再一次朝李洪波和李洪涛扑去。
他的战力已经可以稳赢李洪波和李洪涛任何一人,可又完全不是海之境六重天的对手,所以天武道人让他以一敌二,并且缩小了战斗圈子,限制他的闪躲空间。
号角吹响,磨刀拭剑。
一半大寇团的三位当家人,正抓住战争前的这一瞬宁静,拼命地提升自实力。
……
五月十一,城主戚无为下达为战争征收物资的命令,穷苦人家免征,家族富商豪绅重征,不服抗征者格杀勿论。
当,整个雁城一片腥风血雨,有数十个家族被抄家,富商豪绅砍了数百人,挂在城门下示众。
百姓拍手叫好,富商豪绅、宗族大家哀嚎叫屈。
……
五月十二,十万大军出雁城北门,驶进百荒山。
司徒清和唐九彩坐镇军中。
当有叛军使者从东王城前来,说是奉反王李元德之命,有要事和戚无为商谈。
戚无为见都没见使者,直接命人砍了脑袋挂在城门口。
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戚无为却坏了规矩,意在告诉反王李元德,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战场上见真章。
……
五月十三,城主戚无为下达征兵的命令,只要是年轻力壮者皆可报名,报名参军者,家属每可得一碗清水和一碗谷子。
待遇优厚,当就集结起一支百万大军。
……
五月十四,药仙的关门弟子,药王谷未来的接班人,宇文睿振臂高呼,号召雁城及各大宗门的新秀俊杰,聚在一起共商平叛和驱除大牙狗的大计。
城主府出人出力,广撒请帖。
宴会时间,十六晚七时。
宴会地点,城主府。
……
十五正午,北八城东城区,二进小院里,朱子筇躺在舒适的竹椅里,躲在屋檐下的凉地乘凉,手里拿着一张白纸,时不时地举到眼前仔细观瞧一番,然后叹口气又放下去。
院子里,陆开学正在翻晒一些草药,他猜测张小卒三人极可能参军杀敌,所以正在给他们准备一些治疗外伤的药。
吴大有蹲在墙头下,抽着烟锅子,可惜烟锅子里并没有烟丝,只是做做样子干过瘾。烟丝有,但是他不敢抽,因为抽烟会口渴,眼下水是金子,哪敢多喝一滴。
朱子筇的丫鬟正在教吴大有的孙女喜儿做针线活。
相较于雁城的紧张气氛,院子里的五个人子过得很是惬意。
“公子,别想了,你眉头都皱出褶子了。除非韦家老爷死而复生,否则谁也不知道这张纸上画的是什么意思。”丫鬟见自家少爷又从怀里掏出她在韦家找到的那张白纸研究,不由地心疼说道。
“可能是藏宝的路线图。”吴大有猜测道,这话他已经说过数十次了。
“朱公子,您就别想了。”陆开学也劝道,“我觉得那就是一个暗号,只有那韦家老爷一个人知道,对别人没有什么意义。”
“是吗?”朱子筇喃喃应了声,又把手里的纸条举到眼前,自言自语道:“我觉得应该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否则怎会藏得那么隐秘。可究竟是什么呢?”
朱子筇侧转子,伸出双手把白纸撑开,迎着耀眼的阳光看,想知道蛛丝马迹。然而这个方法他早已用过不知多少次,若是有什么蛛丝马迹早该被他发现了。
这一次朱子筇上了倔驴脾气,使劲瞪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着白纸一点一点细细搜寻,结果一刻钟后被阳光耀得两眼发晕,不住生出晕吐的恶心感,忙侧过体,闭上眼睛休息。
“啊”毫无征兆,一道尖锐刺耳的惊恐尖叫划破了小院的上空。
“怎么了?!”朱子筇吓得差点从躺椅上摔下来。
陆开学和吴大有也都被吓得一个机灵,匆忙地看向丫鬟。
丫鬟好像见鬼了,脸上的惊恐表让她俊秀的五官都扭曲了,她猛地站起,搭在腿上的针线筐弹飞老远,手里抓着一块大红布,噔噔噔冲向朱子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