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新过门的妻子,我们老板娘湘夫人生了怪病。现在她整天都吃不了多少东西,看上去昏昏沉沉的!”
两人相谈罢了,慕容嫣的曲目也就此终止,那个小厮应约上去将那位蒙着面的琵琶女请回到白凤身边,然后便告辞做其它的事情去了。
慕容嫣与白凤走回房间内,见白凤等得急切,没曾想安慰,倒是先讥讽起来,笑道:“你瞧瞧自己,嫣儿不过才走开一会儿,就跟个没头苍蝇一样乱转了!”
“嫣儿,你不知道,方才我将整个上层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一遍!直以为你让谁人捉了去,害我担惊受怕了许久……”白凤无奈地扶着额,浑身发软地瘫坐在矮桌前,只见其脸颊和双唇都成了煞白,连连叹着气。
慕容嫣看见白凤这般状况,方才稍稍改变了姿态,依偎在他身边沏了壶茶,回道:“凤哥哥,见你在路上连续几天都没阖眼,是以不敢惊醒,怕坏了你的黄粱美梦,凤哥哥不会责怪我吧?”
“我……我怎的会责怪你。只是,你如何知道我做的是美梦?”
“凤哥哥,你昨天夜里做了什么,难道自己忘记了?”慕容嫣故意做出一副惊慌失措,同时受宠若惊的羞涩表情,回道:“你抓着嫣儿的手,嘴里一直说着‘要跟嫣儿生孩子,在御夷镇里,生很多很多’。”
“我……我怎么不记得?我没喝酒吧?还是说,昨天的饭菜里有迷药?”白凤难以置信地回忆道:“该不会,我……对嫣儿你……”
“才不呢!”慕容嫣指着对方的鼻头,打趣道:“你个傻瓜,什么都没说过!既然凤哥哥如此不愿意与我同床共枕,那我待会儿就把那龙鸣剑拿回来。哼……”
“嫣儿,我不是这般意思!”白凤慌不择言地解释道:“只是如今事态非常,如果我有做过任何非分之事,请嫣儿一定从中阻挠,因为那样做,后果只会害得彼此寸步难行。我相信,若是我们能成功将小妹留在御夷镇,然后再助赵家兄妹逐渐掌握大权……到那时候,我们一定会成亲,生很多很多孩子!”
“我知道,刚刚是在故意逗你玩儿呢!”慕容嫣露出了诡计得逞般的笑容,说:“凤哥哥,你看我都能把你戏弄成这副模样了,怎的还担心嫣儿不能哄骗得了那群只会看戏的蠢人呢?”
“是啊,嫣儿最聪明了。”
“在遇见凤哥哥以前,我也是一个人在闯荡江湖!可是凤哥哥却总是小看别人,你总不能费心思保护我一辈子吧……”
“我会的,我一定会的!”白凤倏地凝目聚神,看向慕容嫣,仿佛直抒胸臆着脱口而出:“不知为何,面对你,我总是舍弃不下,生怕你受到任何一点委屈!”
慕容嫣像是让这番真情感动了,捂着快要蹦跶出外面的心脏,笑着笑着便哭出泪来,回答道:“我又何尝不是呢?”
说罢,她便倚靠在对方怀里,尽情享受这片刻的欢愉。
没过多久,门外便响起叩门声,那人问道:“请问,是瑶姑和牛兄弟的房间吗?”
“是的,请问兄台有何贵干?”白凤回道。
“在下是梅相公的部署,正欲邀请二位到今夜的小宴中奏乐唱曲儿,只为梅相公一人……”
白凤听罢,噤声许久,像块朽木那般僵硬脆弱,怔住了。慕容嫣见状,只好代为转答道:“夫君说,不出意外,我等一定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