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我和尚在禅房一坐就是一天,经常是坐在佛毡子上面就睡着了。可在今夜,他完全无法入眠,困扰了寺院住持多年的秘密,终究还是个死结。
“照目前看来,唯一的方法貌似便只有答应那位姑娘的请求。可是谁又能知道,她到底会做出怎样的事情呢?”
诸如这样的问题,一次又一次浮现在这颗老迈的头颅里。
豆形的灯台燃着微光,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点一滴地变小。少顷,门外传来喧哗打闹之声。
刘阿齐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被自家师兄逮了个正着,被揪着背后的衣服捉到空我和尚的禅房里面。
“老方丈,这新来的师弟可真够顽劣的。先前是偷盗同门和香客的财物,方才又让我抓到他,居然在偷看寺庙里面的女施主洗澡沐浴!”
“噢?”
“老方丈,我知道错了!这不是应你的命,我在打扫庭院的时候,听见浴屋里面传来莫名的歌声,是那姑娘的声音,我记得,她经常在厢房里面咏唱佛经!然后,我就偷偷看了几眼……”
“还说?你这不知廉耻的家伙!”那师兄眼看便要扇过一个耳光,却让空我和尚喝住。
“住手,你先把刘阿齐放开,让我来问问。”
刘阿齐被丢在地上,深深低着头颅,嘀咕着:“这不是……第一次看见姑娘的身体,难免会觉得好奇啊……”
空我和尚见他还在为自己辩驳,不禁笑道:“孩子啊,你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那位湘夫人瘦得可怜,像是只剩下一副骨头了!服饰她的丫鬟还算可人,只是,她们都不如那个唱歌的姑娘好看!没想到,平日里她戴着面纱,居然藏着一副这样姣好的面容!”
师兄见刘阿齐说得绘声绘色,怒上心头,又踢了他一脚,随即对方丈说道:“老方丈,这种淫贼怎么能留在寺院里?”
“我不是淫贼!”刘阿齐继续辩驳道。
“哈哈哈,看来那位湘夫人所言不假,她们确实是有苦衷。”
“方丈?”刘阿齐不解,问道:“你说那些姑娘有何苦衷?”
“她们跟我们是一样的,因为特殊的缘由,不得不自毁容颜,才换得这次到寺庙里面祈福祝祷的机会啊!”
禅房前两位弟子听罢,只见老方丈欣然挥了挥手,宛若堵在胸中的那颗巨石瞬间消弭了,愉快地让刘阿齐走到身边,给予他相应的惩罚,这件趣事方才得到一个好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