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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两个人如此嚣张而去,恩浩然咬紧牙关,银牙之中咬得是一阵咯咯作响,眼中更是一片杀意弥漫。
同时,他一手紧抓着座椅的扶边,由于劲力过大,扶边为此不堪重负,硬生生被其扯下了一角,继而更被他捏成了粉末,阵阵碎屑从掌心中缓缓落于地面,细风一吹,皆是化作了尘埃。
“简直岂有此理!”
恩浩然咬牙切齿,他忍不住怒道了一句:“你们想来就来,丢完狠话想走就走,是否真当我们恩家好欺负不成?”
偌大的恩府,帝都四大家族之首,何曾受过这种鸟气?
他起身刚想去找回面子,然而一只手却突然间拍打在他肩膀上,不仅将暴怒的他按回了座椅上,同时一句平静的话语还从他的耳畔之中响起:“作为家主,无论面对何种状况,你都理应要沉住气,而动怒就只会让你迷失自我,不仅会失去往日的理智,还会大大降低了你的智慧,如此得不偿失。”
正所谓一语惊醒梦中人!
句句话语完全镇住了正怒火中烧的恩浩然,他不禁摇了摇头,随后眼中那股滔天杀意缓缓退去,眼里渐渐恢复了清明。
“老爷子,我……”
恩浩然目光看了下身旁的恩镇鸿,他张了张嘴,却是一阵哑口无言,脸上羞得满脸通红,心里更是不禁为此有些自惭形秽。
比起他的父亲来,自己在为人处世这方面终究还是太嫩了。
“你不要妄自菲薄,老夫也是过来人,当年青涩的时候与你相比,可谓是如出一辙。”
对此,恩镇鸿将一切看在眼里,他自然明白自家儿子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于是口上安慰了一句后,继而他负手于背走到了一旁,目光微微看了眼蔚蓝的天际,半响过后才缓缓的说道:“人总是要在困境中学会自我成长,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莫过于此。浩然,比起往日来,你这孩子其实已经成熟了很多,老夫对此深感欣慰。”
“倒还是比不上老爷子您的深谋远虑!”
闻言,恩浩然不禁感慨一声而道。
“呵呵!”
恩镇鸿笑了笑后,轻声说道:“什么都好,但你不要过度去模仿老夫,因为这也只能供你去参考,至于眼下所谓家主该如何去做好以及未来你的道路又该怎么去走,这则还需要由你自己来去做决定,老夫这么说你听明白了吗?”
“我懂了!”
对此,恩浩然深想了一番,继而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过后,恩镇鸿那双望着天际的眼睛之中还闪过了一抹白芒,片刻他又平静地补充了一句:“自古恶人还需恶人磨,一个小小的简仁他得意不了多久了。”
听到此话,恩浩然心中虽然一阵不明所以,但他却也并未发问。
……
某处虚空之中,这里正有两道流光从中飞过。
“门主,关于墨亦一事,凭借恩墨两家多年来的交情,您觉得恩家会就此善罢甘休吗?”
飞行途中,剑门长老余穆的脸色一阵阴沉无比,随后忍不住朝一旁简仁问道。
“自然不会!”
说到这,简仁眼里满是凌厉之色,继而他又是道:“或许明面上他们不会为此大动干戈,但暗地里一些小动作定然是层出不穷。”
“那我们又该如何处理?”
对此,余穆不禁问道。
“无妨!”
简仁略带嘲讽的语调说道:“事到如今,本座也已经算是好言相劝过了,如果他们就此识趣的话,那么一切都好商量。倘若他们真的不知好歹,将本座的话当成了耳旁风,那么不久的将来本座也定要让他们整个恩家为此鸡飞狗跳不可。”
……
不久,在他们两人飞过一片竹林上空的时候,而在前方不远处正有一人出现在此。
哪怕远远看去倒也清晰可见,那个人神情慵懒至极,身穿之物与剑域中人完全不同,看在眼中显得很是格格不入。
此刻,他正双手交叉盖在后脑勺处,下半身翘着二郎腿,整个人更是在虚空中一阵迎风飘扬,看似好不自在,
来到近前后,简仁跟余穆不禁也是缓缓停下了身形,他们两个心中皆是一阵莫名其妙。
眼前这个人,似乎有点怪。
眼下,在这荒无人烟的地区之中,此人却是突然间出现在这,哪怕是用脚指头去想,简仁两人心里也都清楚。不出所料,这人就是为他们而来的。
“请问足下是何人?为何拦我等去路?”
片刻,余穆从中站出来,沉声问道。
“与你无关!”
这男子脸上淡淡一笑而过,随后他伸出右手朝前一指,而那指尖所向,正是为首的简仁,于是他龇着一口大白牙,轻声道:“我找的是这位。”
“你找本座?”
对此,简仁眉头忍不住一皱,他心里更是一阵不明所以,旋即也是问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你我之间可曾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