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孙芳菲自己欺人在先,结果她父母却肯为她出头护着她,哪怕是蛮不讲理,到底也是父母对儿女的一番爱护之情。
不像她眼前这位管生不管养、如今偏又事事企图管束她的渣爹,听了外人一句半句,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便骂起她来。
苏氏失望极了,每当她以为她的丈夫对她们娘俩的所作所为无耻到不能更无耻了的时候,她的丈夫总能再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下限。
“侯爷听了外人三言两语便这般责骂姝儿是何道理!姝儿绝不是闯祸欺人的性子,倘若真有什么事儿,必定是那位孙小姐有错在先。”
“你还敢说!还不都是你惯的!”谢侯爷越发怒不可遏,蛮横道:“孙家都找上本候了,难不成还冤枉了她?我看定然是上回惊马的事你仍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谢云姝,你这都是哪儿学来的脾气?怎么这么记仇!”
谢云姝:“.”
她不是很想跟脑残的人说话,哪怕这个人是她爹。
苏氏愤怒无比:“姝儿也是您的女儿侯爷!侯爷信不过我,难道也信不过公公婆婆吗?姝儿是他们打小仔细教养着长大的!她是什么品行,侯爷即便不全信了,也不能如此说她!”
“哼!”
“爹误会了,当时慕柳妹妹、雪芝妹妹也在,分明是孙芳菲自己找茬没占到便宜回家了去便胡说八道。与我何干?她有本事告状、有本事找我们当面对质啊!”
“你!”
“爹,您可是平北侯啊,叫她孙家如此欺负上门,便事事顺了她的意,岂不是叫人笑话?”
谢侯爷睁大眼,不敢置信的瞪着这个明目张胆挑拨离间的嫡长女:“你、你——”
苏氏满目含恨。
“你少在这狡辩!你若是个好的,也没这么多事儿,孙家怎么不找旁人,单找你?为了这么点儿小事叫本候跟孙家对上?本候丢不起这个脸!苏氏,明日你备一份厚礼领着这丫头去一趟孙家!好好的跟人把话说清楚了,该解释的解释、该赔不是的赔不是!我不希望因为这些许小事与孙家结仇!”
“你们懂什么?你们尽会惹祸,什么都不懂!这里是京城、京城!不是老家乡下!乡下得罪了人哪怕是吵架打架也不过那么大点事儿,可若是在京城里惹了不该惹的人,哼,仔细招来满门祸端。孙家那是什么人家?便是我见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你倒上赶着找人麻烦?人家孙小姐,那是你能比的吗?便是在人跟前受一点儿委屈,那又怎么了?”
“你以为这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那么好享用的吗?即便我是个侯爷,可人家乃是京城世家、皇亲国戚、在朝大员,门生故吏、亲戚朋友遍布,连我都不敢轻易招惹,你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
“侯爷你”苏氏叫他一通歪理气得眼冒金星,竟又无从反驳。
谢云姝则是懒得反驳。
按照她爹这意思,人家位高势大,势力盘根错节,所以被人欺负了便老老实实的忍气吞声。
倘若只是一般的欺负,谢云姝还真不会计较。
可孙芳菲哪一次出手不狠辣?不是想要害她身败名裂、就是想要她的命。
昨日鼎食记那鞭子更是冲着柳雪芝的脸甩过来的。
就这,还让她怎么退让?
“爹别生气,我看这件事一定是误会,孙芳菲必定对她父母颠倒是非黑白撒了谎,所以孙老爷孙夫人才会动怒。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