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先苟着。
秦流西站在庙外,看钟族长他们几人都晕在外头,可能是被那毒烟给熏过去的,便拿了银针在他们的人中扎了一下,看他们醒来,问:“没事吧?”
钟进士的脑袋晕乎乎的,晃了晃,道:“我怎么了?”
钟族长哎哟哎哟地喊头晕。
秦流西又给他们喂了一颗解毒丸,让他们调息一二,这才转身,看向金蟾,被它那丑不拉几的残躯给辣得眼睛一抽。
是过分惨了。
“你从前在哪修行?动物精怪修行,除非得机缘,才能修出灵智人言,你说你修行不过百余年,就已经能口吐人言,还能招财,又能汲取气机,是得了什么机缘不成?”秦流西问。
金蟾傲然地道:“当然因为我是三足金蟾……”
秦流西冷笑:“需要我的照妖镜给你照一照你的丑样,看还敢说是三足金蟾不?”
金蟾怒,这是蛙身攻击。
可它敢怒不敢言,半晌才嘀咕道:“大家都是蛙,同宗同类,我聪明实属正常啊。”
“别哔哔,从实说来。”
金蟾连忙道:“我从前在万佛山修行,那边有个山洞特别有灵气,所以早早就修出灵智又能讲人言了。”
万佛山?
“这山在何处?”
“齐州。”
又是齐州,秦流西眸子半眯,道:“既如此,怎么就从那厉害了?既然那地方有灵,你在那潜修,必有所成,又何苦以掠夺人类气运生机来换造化?”
金蟾道:“还不是我那地方来了个厉害的柳仙,我和它打了一场,打不过,这才逃了。又碰见这老头,让他带我走。当时我魂体受损严重,急需气运生机来补。天地开辟有三皇,其中也有人皇一脉,如今这方天地灵气浅薄,又有什么比得过人皇一脉的生气更为滋补?所以我才蛊惑他,达成交易,也能规避天道规则。而这生气寿元一旦开始掠夺,我就停不下来了,但我纵有不是,他也是因为贪婪所起,才会有今日。”
钟族长羞愧地低下头。
秦流西睨了过去,道:“你确实有几分聪明劲,可惜没用到正途上。既有这见识,就更该清楚,修行之路,一旦走歪了,终有一日会被拨乱反正的。”
金蟾张了张嘴,想狡辩几句,但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我认栽!”
秦流西拿出一个荷包,对金蟾道:“你进来。”
“干嘛?我都认栽了还不行?”
“我近日要去齐州一趟,你跟我走。”秦流西道:“你休想再掠夺他人生气来滋补你这残躯。”
金蟾迟疑了一下,蹦了过来,入了那荷包,反正都半生不死了,了不起就是被她彻底整死。
钟进士看金蟾如此听话,指了荷包道:“少观主,这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算是吧。”
钟进士大喜,道:“少观主神通广大,此番仗义出手,你想要什么报酬,尽管开口!”
秦流西眼睛微亮,咳了一声,指了指神庙里面:“我看那金蟾就挺好的。”
金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