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镇对陈数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村里唯一的猎户。
听人说,好像当过兵。
“树林子里什么东西都有,看似灌木叶堆,里面很可能就藏着毒蛇。”
说话间陈数掏出匕首,往脚下的落叶堆里一插,一条八十公分长的长虫就被钳了出来,尖锐的獠牙喷射着毒液。
那长虫的颜色和落叶几乎一致,难以察觉。
若非陈数提醒,只怕秦镇刚刚就踩了上去。
在这个没有抗毒血清的世界,挨上一口,今儿晚上全村就得吃席。
“其实村长说的没错,这树林子里啥都有,指不定哪天就被毒虫给咬了,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猎户的!也只有像我这样经验丰富老猎户,才能平安的游走在山林之中。”
陈数一边说着,一边熟练的砍断了蛇头,精湛的刀工就连秦镇都忍不住惊叹。
将长虫开膛破肚、处理干净后,他将扭曲的身子捆成圈塞入了木囊中,咧着嘴笑道。
“今儿晚上吃蛇羹!”
虽然秦镇很想提醒陈数,一斤蛇里有九成都是寄生虫,最好不要吃这玩意。
但看着瘦的脸颊都凹陷进去的陈数,他还是默默的将话咽进了肚子里。
“陈叔,你这么厉害,怎么平时都不见你抓猎物回来啊?”李憨发出了灵魂质问:“我前几天都看到你吃观音土呢!”
话音未落,一阵风吹草动,只见不远处一只野兔子奔奔跳跳的跑过。
陈数当即搭弓射箭,一气呵成!
箭矢破空,却连兔子的皮都没有擦到,射到了空处。
而那兔子惊了一跳,一溜烟消失无踪。
目睹这一幕,秦镇算是知道为何陈数打不到猎了。
这猎户,刀法精湛,可箭术确实是有些拉胯。
“风真大,把老子的箭都吹歪了!”陈数骂骂咧咧走过去将插在树上的箭矢拔出,只要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这时又是一只兔子蹿了出来。
他反应极快,再度搭弓射箭。
只听破空之声骤起,兔子应声而倒!
“哼,老子的箭术不错吧!”他炫耀似的朝秦镇和李憨看去。
“陈叔,你又射歪了!那是镇儿射的!”李憨指了指数米外的泥地,一根箭矢正孤零零的插在地上:“你的箭在那呢!”
陈数看了看箭矢,又看了看兔子身上那根明显短了一截的粗糙木箭,只觉脸上火辣辣的烧。
“陈叔,你真的当过兵吗?”李憨一脸狐疑。
“当然!想当初你叔我可是斥候!”陈数一脸得意。
“斥候箭术怎么这么差?”秦镇愣住了。
“这不是因为箭术差,所以退伍了嘛!”陈数心虚道。
秦镇这时走过去将野兔子捡起来,绑着耳朵吊在腰上。
“镇儿你真厉害,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能凑够税钱了!”李憨的眼睛里写满了佩服。
他就看到秦镇随便拨弄一下那个木疙瘩,一头兔子就到手。
跟变戏法一样!神了!
“兔子皮值几个钱?上个月县城里来人收野猪,一头给十几两银子呢!”陈数也凑了上来,止不住的盯着秦镇手中的木疙瘩看,显然十分好奇。
“叔,这林子里有野猪吗?”秦镇来了兴趣。
按照原定计划,他得打到几百只兔子,才能凑够税钱。
既然野猪这么值钱,为何不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有,还不少!”陈数沉吟道:“再往前走十几里的山沟沟里,都是野猪,只不过那玩意蛮的很!长着獠牙能拱死人!等闲三五个人怕是拦不住,就咱们这几个歪瓜裂枣,还是断了念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