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伤官至巡海校尉,背后又有一个宁先北这样的长辈,您太史望想动他不太容易,怎么着也得请示请示钟意将军吧?要不然出了事,这锅谁背?
“老子的官职比他高半阶!大商水军又不是宁家的一言堂,管他们作甚?!”
太史望冷笑一声,直言不讳道。
“张大人,我现在已经告诉你那宁伤通敌卖国,你若是不肯放人,便是窝藏凶犯!你就不怕夷三族?”
张藐脸色一僵。
这好家伙,怎么动不动就要夷人三族?
“若无确凿罪证,本将断不会如此行事!”似乎是见张藐迟疑,太史望给他喂了一颗定心丸:“张大人只管交人,出了事情,本将一人承担!”
张藐等的就是这句话。
如此一来,就算事后近海城主和宁老将军怪罪下来,张藐也有说法。
“可那宁伤,现如今不在监牢之中……”一旁的黄绝弱弱的开口。
“他在哪?!”太史望一把抓住黄绝,那眼神似能吃人。
黄绝连忙开口:“在西边的厢房里……”
“呵,张大人,你还真是会做人呐!”太史望立马心领神会,冷冷的瞥了张藐一眼。
后者则朝着黄绝厉喝道:“还不带路?!”
等众人来到宁伤的住所时,厢房外围已经被宁伤的亲兵围住。
宁伤在院子里扬声问道。
“太史将军深夜带兵进城,可是要谋反?”
太史望就怕宁伤畏罪潜逃,看到宁伤的那一刻,他反倒放下心来。
“宁伤,你已经事发了!那个裨将已经把所有事情都招了!现在我要将你带走,押回东望港候审!”
“笑话!”
宁伤嚣张至极的问道。
“不知太史将军今日,又要给我安插什么罪名?”
太史望一字一顿:“通敌卖国!”
听到这四个字,宁伤明显面色一僵。
而这也让太史望对宁伤通敌卖国之事越发坚信不疑。
“你说是就是?”宁伤阴沉着脸质问道:“若无实据,我定要将今日之事禀报宁老将军,无故带兵进城已是谋反!如今再加上一条栽赃陷害同僚之罪!只怕你全家的脑袋都不够砍!”
见宁伤还在负隅顽抗,太史望便决心当众拆穿他的面具。
“我且问你……”太史望道出那名裨将的姓名:“那人是不是受你指派?”
“不错。”宁伤想都不想便承认下来。
在他看来自己派那裨将不过是去打探一下消息。
何罪之有?
而太史望接下来的话,却让宁伤始料不及。
“他杀了人!”
太史望死死盯着宁伤微变的脸色,一字一顿。
“杀了一名非常重要的人!”
“那个浪人?”宁伤下意识的问道。
“看来你什么都知道嘛!”太史望咬牙切齿:“那浪人已经交代,曾看到一对大商水师的官兵,私通邪台国,还出卖了我大商水师的布防图!你以为杀了他就能毁灭人证,高枕无忧?”
“宁伤,你错了!原本这事还未必能按在你头上,可如今你主动派人杀了那浪人,自露马脚!”
“说!你身后还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