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面子可真够大的!”
“于小姐?”秦镇一愣。
南宫厚和太史望为他求情,尚在他的预料之中。
可那位江南于家的小姐,和她不过点头之交,连一面之缘都算不上,不过是在拍卖会上买走了一件裙子的交情,竟然也为他求情?
这不禁让秦镇有些受宠若惊。
钟意笑着道:“于小姐面子薄,性子傲,从未求过人,今后有缘你可得好生谢过她。”
“那是自然。”虽然不知道于小姐为何要出手相救,可这份恩情秦镇自当铭记。
“当然,最后让我下定决心救你,其实另有原因。”
钟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那村田耳,你派人杀的吧?”
秦镇心中一震,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一脸茫然:“村田耳死了?”
秦镇的反应让他钟意越发赞赏:“不错,就凭你这份心机胆魄,留在近海县当一个小小的乡勇实在是屈才了,有没有兴趣和我去海上建功立业?”
秦镇没有第一时间回话,而是在思索钟意此言,到底是邀请?还是通知?
沉默半响后,秦镇突然问道。
“为何定在五日?”
这个时间点有些微妙,从近海县城到近海城少说也要一天半,这还是在骑马的前提下。消息传到了近海城,南宫家也好,唐家也好,若是想在规定时间内赶到近海县城,就必须即刻动身启程。
晚一柱香的时间,都会超时。
这个时间,恰好能让南宫家和唐家足够赶到,却又不能有丝毫耽搁的时间。
“聪明。”
钟意方才发现,秦镇的智谋,很不简单,甚至不在他之下!
这么快就能想到这个时间的异常。
“若真心想救你,不需五天他们就会来;反之,多等一个月他们也来不了。”
钟意的解释显然不能够让秦镇信服。
“仅此而已?”
“唐宣确实没说错,你小子的确有大才!”钟意兴致勃勃的看着秦镇,仿佛就像看到了一块绝世好玉:“说说你的想法,你若是能猜中我的心思,我便满足你一个条件。”
“因为那份海图?”秦镇径直问道。
“接着说。”钟意挑着眉。
“这份海图的出现,意味着大商水师的防线已经千疮百孔,高层有内奸,基层中有细作,邪台国对我们一清二楚,我们却对邪台国一无所知。”
说到这,秦镇看了眼面带笑意的钟意,壮着胆子道。
“若我是邪台国的国主,此时便是挥刀东进的良机!而先前登岸的小股海寇,便是战事燃起前的试探。草民若是没猜错的话,这五日,并不是给南宫家和唐家的时间,而是将军给草民的时间。”
啪啪啪!
钟意毫不吝啬的鼓起掌来。
“秦镇,有没有兴趣来我麾下当个部将?你要是来,我直接给你千夫长当当,如何?”
“将军想要草民做什么?”秦镇径直问道。
“攘外必先安内。”钟意又抿了一口茶水。
“若是五日内无人为草民作证……”
说人话,就是五日内找不出证据证明宁伤杀良冒功……
“那你就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按照大商律你这种情况得流放徭役十年!但我这个人惜才,流放就免了,改为充军!”说到这,钟意露出了阳光的笑意:“我会将你安排到宁老将军麾下做事,你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