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前。
秦镇尚在昏迷之中。
傍晚,忙碌了一天的渔民正推着装载海鱼的木车,满载而归;纺织厂里的女工也纷纷下班,三五成群回家做饭;祥和的炊烟在余晖下的小渔村里此起彼伏,平添一抹令人着迷的烟火气息。
“放饭喽!”
欢快的吆喝声吸引了外来务工百姓的注意,辛勤劳作了一天的男女老少聚集在村口,排成长队端着木碗,望着那一车车的饭菜直流哈喇子。
这是村民们每天最快乐的时候。
正所谓早上吃得饱,中午吃得好,晚上吃的少。
小渔村晚上的这顿饭,不仅有中午吃剩下来的鱼肉、鱼汤,还有现杀的野味。
训练了一天的赵铭也带着村卫队的弟兄归来。
一个个满头大汗,也不拾掇拾掇,就抱着碗坐在村外头的地上狼吞虎咽。
和劳工的饭菜不同,村卫队的饭里有野鸡肉。
那可是稀罕东西,吃了有力气!全村除了那些走商运货的弟兄时不时能够沾点光吃上一点外,也只有村卫队的弟兄能够享用。
“也不知道镇儿他怎么样了……”
柳娟坐在院子门口,神色落寞。
由于消息闭塞,她压根不知道县城里发生了大事,秦镇被人刺伤,受伤昏迷。
她只能每日坐在院子门口,望穿秋水,祈祷着秦镇的平安归来。
“放心吧,镇儿有大福气,不会出事的。”
妙云习惯似的捧着饭,作到柳娟身边。
这样的话,她不知已经对柳娟说了多少遍。
就好像是某种心理暗示一样,劝慰着柳娟,也劝慰着她自己。
柳娟笑了笑,岔开话题。
“对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山海那孩子?”
提及山海,妙云叹了口气。
自打她将那本师父留下来的《霸王戟法》交给山海后,那孩子就跟疯了一样的玩命儿操练。整天不是练功,就是跑到山林子里去砍树,都快魔怔了。
前几日,还缠着张落给他打造一把三百多斤重的双戟,说要当兵器。
给张落都整惊到了。
连夜从深水港跑到村子里,让妙云去给山海看看脑子,怕是不是得了什么癔症。
“那孩子,不提也罢。”
妙云叹了口气。
“孩子嘛!谁没有个叛逆的时候?”柳娟劝慰道。
“拉倒吧!秦镇和山海差不多大,你家镇儿都能独当一面,带着村子发家致富了!我家山海能做什么?整天不是和我斗气,都是耍横!能有你家镇儿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妙云瘪着嘴,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同样都是十六岁,你说这山海怎么就和秦镇差这么远呢?
柳娟心中得意极了。
哼哼,谁让她家的镇儿是世上最好的?
树林中。
无数双眼睛正在暗中窥伺。
“这里就是小渔村啊!姓王的那小子没有骗我,这地真他娘的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