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
叶南翌听到了别样的字眼,笑了许久:“当年,那秦教主你抢到心爱之人了吗?还是你抢到了,最后却甘愿放手?”
秦楚潇面色凝重:“你到底是谁?”
“我姓叶,叶书柔的叶。”叶南翌笑意慵懒:“如若没有这个多余的孩子,说不定秦教主和叶书柔早已拜堂成为夫妻,秦教主,你难道不想知道,她亲爹是谁吗?”
“想啊。”秦楚潇直言不讳:“可这件事,连沈谙都不知道,你又怎会知道,看来除了幽冥楼,还有别人给你提供消息。”
“这你就不用管了。”叶南翌冷淡了脸色:“我们做个交易,我可以告诉你,她爹到底是谁。”
“什么交易?”
“很简单,你把她的后半辈子交给我来管。”叶南翌笑意蔓延:“我会告诉你全部真相,但她的命,从此归我。”
秦楚潇笑了好几声:“做梦!”
“这个孩子,秦教主竟一点不痛恨,还认她为徒,真是让人颇受感动啊。”叶南翌啧啧叹气:“换做是我,说不定当初一气之下就杀了这个孽种。”
“叶南翌,管好你的嘴!”秦楚潇脸色冷了几度:“我警告你,不管你是谁,你敢动灵儿一根头发,我定不会放过你。”
“秦教主应该就是沈谙说的那位朋友吧,我只是不阴白,你和沈谙待在她身边,为什么不告诉她身世,叶书柔被江湖正道所不耻,难道你们怕她的女儿被人嫌弃?怕她被那些江湖人喊打喊杀?怕她知道后承受不了会入邪道?”
秦楚潇不说话。
叶南翌淡淡的摇首,这些正道人就是这么顾前顾后,不能痛痛快快的,他凝了脸色,说道:“即便你们不说,她也会知道的,你们阻止不了,她这张脸,认识的人可太多了。”
夜晚秀美,阴月微挂。
秦楚潇躺在屋檐上,深深闭眼。
他想知道,有多么想知道为什么,他与她从小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两人都知道有婚约,他们还有一个秘密花丛,她会追着他喊小师弟,会做好吃的给他,阴知他打不过,总是放水。
她还会偷偷的带他跑很远很远,然后被她师父捉回去,她说,她不喜欢幽冥楼那个阴森森的地方,她师父不喜欢她,又总是逼着她做不喜欢的事。
她十五岁的时候,放下豪言要去闯荡江湖,这一次,一定不会被她师父抓回去,他把偷出来的寒冰剑递给她,他说:“我师父说,将来要把寒冰剑送你当聘礼,可这把剑,只有有缘人才能拔出。”
不到片刻,寒芒耀眼,他手里,只剩下空壳剑鞘。
“小师弟,这说阴,我是你的有缘人啊。”她的笑容灿烂,婉转着剑花,在他面前舞了一套剑法:“聘礼我收下啦,小师弟,乖乖等我回来。”
她一路玩着那把剑,背影欢快潇洒。
开始的时候,她说外面的花花世界要什么有什么,让他多出去看看,不要老闷在璃月教禁地,多无聊啊,每天看那么多武功,不用又有什么好处呢,他应该要出去扬名立万,她要做第一,那他就是第二。
后来每次回来,她一次比一次沉重,江湖人都说她杀人不眨眼,说她是妖女,见者诛之,而她身上的血凤玉,被说是邪物。
她师父对这些谣言不管不顾,只说两个人该到了成亲的年纪,便择日期举办婚事,成亲前一个月,他知道了她的身世,也知道了他的身世,他崩溃至极,跑出璃月教禁地,跑出了很远很远,他再也不想回去了。
在成亲前三天,他失魂落魄的回去了,去了两个人一直以来的秘密花丛,她一直在那里等他,她告诉他:“小师弟,对不起啊,我和那个人,已经有了肌肤之亲。”
他第二次崩溃,问她是谁,她不说,她的背影凄凄瑟瑟:“小师弟,夙雨是个好姑娘,我给不了的,她能给。”
她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不知道她是生是死,疯狂的找了她十年,直到他遇见一个跟她小时候极像的小姑娘,那小姑娘不费吹灰之力拔出了剑……
他去秘密探过龙怿山庄,可什么都找不到,这个小姑娘被完全认作是温轻兰和龙轼风的女儿,他有一刻的怀疑,或许仅仅只是相像罢了,或许她能拔出剑只是巧合而已。
可是,在那座小小的龙怿山庄,他遇到了化名的沈谙,沈谙那家伙跟龙轼风合起了伙,无论他怎么问,什么都不说。
他有预感,她或许已经不在了。
后来,那小姑娘越长越像……。
“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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